一阵天旋地转的疲惫。她靠在病榻边的矮凳上,不知不觉睡去。
朦胧中,她感觉有人轻抚她的头发。睁开眼,正对上韩牧野清明的目光。他脸色仍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锐利。
\"你醒了?\"苏月禾猛地直起身,差点碰翻药碗。
韩牧野的嘴角微微上扬:\"再不醒,你就要把自己累垮了。\"他的声音虚弱,却带着暖意,\"我听见你用特殊方法喂我吃药。\"
苏月禾的脸刷地红了,手忙脚乱地去摸他的额头:\"烧、烧退了就好我去给你换药\"
韩牧野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别急。先告诉我,我昏了多久?弟兄们怎么样了?\"
\"三日了。\"苏月禾稳住心神,\"重伤的两个已经脱离危险,轻伤的都能下地走动了。红姑带人加固了哨所防御,孟县令也派了援兵来。\"
韩牧野点点头,目光落在帐篷角落的拐杖上:\"看来我得靠这个过一阵子了。\"
\"至少两个月。\"苏月禾严肃地说,\"骨头断了不是小事,若不好好养着\"
\"会变成瘸子。\"韩牧野接过她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你说了很多遍了,苏大夫。\"
这声\"苏大夫\"叫得苏月禾心头一颤。她低头拆开韩牧野腿上的绷带,避开他的目光:\"伤口愈合得不错,"血见愁"果然名不虚传。\"
换药的过程疼痛难忍,但韩牧野一声不吭,只是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苏月禾尽量放轻动作,时不时抬头观察他的表情。
\"疼就叫出来,\"她小声说,\"这里没别人。\"
韩牧野摇头:\"比起你熬的那些苦药,这算不了什么。\"
两人相视一笑,帐篷内的空气似乎都温暖了几分。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随着铜腕杜势力的覆灭,玉兰县周边恢复了难得的平静。哨所的防御工事日渐完善,药圃里的幼苗也发芽了。
韩牧野的伤腿恢复得比预期快。半个月后,他就能拄着拐杖在哨所里缓慢行走;一个月后,他已经能丢开拐杖,只是走路还有些跛。
这段时间里,苏月禾成了他最严格的\"看守\",不许他过度劳累,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