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骤然加速。她冲过去拉开门闩,一个血人直接倒在她身上。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但她立刻认出了那双布满血丝却依然清亮的眼睛。
\"韩大哥!\"她的声音变了调。
韩牧野浑身是血,右臂的伤口深可见骨,左腿不自然地扭曲着。他的嘴唇冻得青紫,却死死攥着胸前的一个布包。见到苏月禾,他颤抖着举起布包,里面露出一截人参须子。
\"百年\"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然后昏死过去。
\"李阿婆!帮我!\"苏月禾的声音尖利得不似自己。她和李阿婆合力将韩牧野抬到屋内唯一一张空草铺上。
小岩青吓得忘了哭,呆呆地看着这一幕。苏月禾顾不上安抚弟弟,迅速检查韩牧野的伤势。他的右臂有三道平行的爪痕,从肩膀一直延伸到肘部,像是被什么猛兽撕扯过。左腿骨折,胸前还有几处深浅不一的伤口,最危险的一处在肋下,差半寸就伤及内脏。
\"热水!干净吧!\"苏月禾命令道,双手已经利落地撕开韩牧野的衣衫。
当剥下最后一层里衣时,一个物件从韩牧野怀中掉出——是那块青玉令牌,上面沾了血。苏月禾来不及细看,将它和人参一起放在一旁,专注于止血。
\"阿婆,帮我按住这里。\"她指挥着,同时用剪刀剪开黏在伤口上的布料。
李阿婆倒吸一口冷气:\"这伤是狼?\"
\"嗯。\"苏月禾面色凝重,\"是那只独眼狼王。\"
她想起韩牧野说过,那只狼比其他狼大一圈,獠牙能轻易咬断人的骨头。看着眼前深可见骨的伤口,她不敢想象他是怎样带着这样的伤走下山来的。
\"岩青,去把灶上的药煎上!\"她头也不抬地吩咐,手上动作不停。先用烧酒冲洗伤口,再敷上特制的金疮药,最后用煮过的布条紧紧包扎。
处理完所有伤口已是半夜。韩牧野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嘴里说着胡话。苏月禾不断更换冷帕子敷在他额头上,听着他断断续续的呓语 只是听不真切。
天蒙蒙亮时,韩牧野的烧终于退了些。苏月禾熬得双眼通红,却不敢合眼。她取出那株人参,小心地切下一小段,和其他药材一起熬成浓黑的药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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