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他任西斗星官时,从人间匠人处学来的稀罕物。
身上的甲胄是改良过的轻甲,胸甲上没有狰狞的兽纹,反而刻着二十八宿星图,护心镜边缘还雕着卷云纹。
他的左手腕缠着圈纱布,渗出点淡红血迹,那是今日推演星象时,不慎被青铜圭表划破的。此刻他指尖捏着片竹简,那是今早收到的密报,上面用朱砂标着“玉帝十二子准圣巅峰”的字样,此刻正被他捏得变了形。
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贾氏的影子在墙上晃了晃,像只折翼的蝶。
黄飞彪的长枪在地面投出斜长的影子,枪尖指向黄天禄膝头的书卷;黄飞豹的剑柄影子恰好落在黄天祥的佩刀上,像是两道即将交击的闪电;黄天禄指尖的竹简影子爬上黄飞彪的甲胄,宛如道无声的裂痕。
四人的影子在屏风中交叠,恍惚间竟似化作四柄兵器——枪、剑、刀、简,在昏黄的光影里组成座摇摇欲坠的铁壁
“飞虎和天化都被打入天牢,如今该如何是好?”贾氏开口,打破了室内的压抑。
黄飞彪猛地转身,长枪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嫂子,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劫狱!我就不信,凭咱们黄家的本事——”
“二哥!”黄飞豹抬手按住他肩膀:“先不说天牢守卫森严,便是劫了人,能往哪儿逃?玉帝有三个儿子都是准圣巅峰,咱们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过他们的追杀!”
他语速极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再说了,天庭如今铁桶般森严,咱们贸然动手,只会让大哥和天化死得更快。”
黄天祥攥紧拳头,指节发白:“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受苦?我黄家世代忠良,何时受过这种屈辱!”少年的嗓音里带着不甘的哽咽,腰间佩刀随话音轻颤,似要破鞘而出。
黄天禄皱眉沉吟:“如今之计,需从长计议。或许……或许该先探清虚实,再寻机向陛下请罪——”
“请罪?”黄飞彪冷笑一声。
“那玉帝根本不讲道理!你忘了方才探报说的?张子羽那厮竟当殿将大哥和神牛打成重伤,哪里还有半分天家颜面!”
他越说越激动,甲胄上的鎏金纹饰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咱们若是束手就擒,怕是全家都要埋在天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