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纷乱却清晰的思绪。
她望着玉帝与张刃煌离去的方向，衣摆被罡风掀起猎猎作响，身后的斗姆宫在云海中若隐若现，檐角铜铃随气流轻晃，发出细碎的清响，仿佛在为她的心事伴奏。
“我若是成为了他的妃子，截教想复兴就很简单了。”她喃喃自语，眼尾微挑，鎏金护甲轻轻划过掌心，留下一道淡红痕迹，“可是要找何人举荐呢？石矶吗？”
她抬眼望向西方天际，佛门二人组的身影正蹒跚远去。拘留孙佛的袈裟破得不成样子，金线绣的宝相花纹只剩残片，普贤菩萨的玉簪歪斜，露出半片苍白的后颈，哪还有半分往日佛门菩萨的威严。
拘留孙佛带着普贤菩萨在云端踽踽而行，两人的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像两株被狂风折腰的枯荷。
普贤菩萨低头看着自己破损的袈裟，指尖抚过撕裂的袖口，那里还沾着张刃煌刀气留下的焦痕，形如枯枝，触目惊心。
“拘留孙佛，我们……”普贤菩萨喉间动了动，话未出口却被对方抬手制止。
“不必多言。”拘留孙佛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磨过砂纸，眼角皱纹深如刀刻，“回去吧，好好养伤。”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沧桑，几分疲惫，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百岁。
普贤菩萨抬眼望去，只见拘留孙佛的背影佝偻如弓，哪还有半点准圣的威严？想当年，佛门是何等威风，万佛朝宗，普贤菩萨骑着六牙白象，所过之处佛光普照，众生皆拜服。可如今，在天庭的强势面前，佛门竟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