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影子拉得老长,仿佛她是一具失去灵魂的傀儡。她缓缓地走着,脚步沉重得像是被千斤重担压着。
走着走着,毗蓝婆的手不自觉地摸向了小腹,那里还是一片平坦,没有任何动静。她的心中涌起一股焦虑,她能等吗?
昴日星官的伤势如此严重,恐怕撑不过下个月十五了。如果她不能尽快怀上龙嗣,她又该如何保住自己的地位呢?
终于,毗蓝婆来到了寝宫前。她静静地站在门外,凝视着那扇紧闭的门,门上的鎏金兽首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她深吸一口气,伸出指尖,轻轻地抚摸着那兽首,仿佛能透过它感受到门后的世界。
“陛下……”毗蓝婆的声音轻得如同蚊蝇,带着一丝哀求,“求你让我快些有孕吧……”
然而,寝宫内传来的并不是玉帝的回应,而是一阵低低的笑声。那笑声婉转悠扬,仿佛能勾人魂魄。紧接着,石矶娘娘的声音如黄莺出谷般飘了出来:“陛下轻点……这金缕衣可是南海鲛人织的,弄坏了可就可惜了呢……”
毗蓝婆深吸一口气,推开殿门,玉帝斜倚在美人榻上,菡芝仙正用银匙喂他吃冰镇蟠桃,石矶娘娘则蜷在他膝头,指尖绕着他腰间玉带打旋。
“陛下……”毗蓝婆跪下时,膝盖磕在金砖上发出闷响,“昴日他……”
“不是让你安心等候吗?”玉帝抬眼,目光落在她散乱的发丝上,“怎么,才一日就等不及了?”
毗蓝婆咬唇,膝行向前,直到额头触到他鞋面:“求陛下恩准臣妾今晚……”
“急什么?”玉帝轻笑,指尖挑起她下巴,“昨夜你可不够主动……”
石矶娘娘见状,掩口低笑:“陛下,血妃怕是心疼儿子呢……”
毗蓝婆浑身一颤,猛地抬头,却见玉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那是她熟悉的、看蝼蚁般的眼神。
“只要你怀上龙种,”玉帝指尖滑向她锁骨,“朕自然会放了他——毕竟……”
他忽然捏住她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你现在是朕的人,你的儿子……自然也是朕的义子。”
毗蓝婆僵在原地,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忽然想起昴日星官腕间的牙印。
“陛下……”她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