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她轻声开口,“菡芝仙调配的香露,可是用了南海鲛人泪。
玉帝抬眼,见她眼中波光流转,忽然笑道:“爱妃吃醋的模样,倒比平时更妙。”他伸手招她近前,毗蓝婆的血珠正顺着他胸口滑落,在金丝毯上洇出暗红的花。
石矶娘娘跪在榻前,指尖轻轻舔去那滴血珠,腥甜在舌尖蔓延。她望着毗蓝婆涣散的眼神,忽然明白——这后宫里,从来都是要靠自己来斗争。
夜更深了,寝宫内的烛火忽明忽暗。菡芝仙在廊下更换熏香,望着漫天星斗,轻轻叹了口气。远处,天牢方向传来隐约的哀嚎,不知是谁又遭了张图奇的毒手。
天牢深处,腐臭与血腥之气如同实质般凝结,百眼魔君被铁链吊在刑架上,浑身溃烂的皮肉滴滴答答地落在下方的铜盆里,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张图奇手持一根细长的银簪,慢悠悠地拨弄着他胁下那一千多只眼睛——这些曾经璀璨如宝石的眼睛,如今早已浑浊不堪,布满了血丝和脓水,有的甚至已经爆裂,只剩下两个血洞。
“啧啧,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张图奇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愉悦,“当初在西牛贺洲作威作福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今天吧?”
百眼魔君想开口咒骂,却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他的嘴巴已经烂得不成形状,舌头也被毒血侵蚀得只剩下半截,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仿佛有一把刀在喉咙里搅动。
张图奇随手将银簪插入百眼魔君的一只眼睛里,轻轻一搅,那颗眼睛便如同烂掉的果实般爆裂开来,黄绿色的脓水混着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张图奇的脸上。他却毫不在意,反而伸出舌头舔了舔脸颊,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微笑。
“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张图奇说着,从袖中取出三个小巧的玉瓶,瓶中分别装着三种不同颜色的毒血——左边的瓶子里是暗红色的毒血,如同凝固的鲜血,表面还漂浮着一些黑色的絮状物;中间的瓶子里是青绿色的毒血,泛着诡异的荧光,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有细小的虫子在游动;右边的瓶子里是透明的毒血,看起来纯净无比,却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甜腻气息。
“这三种毒血,”张图奇举起三个瓶子,在昏暗的牢狱中摇晃着,“分别是‘蚀骨销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