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长大,就属梁以琛最是平和。
无论是什么事情,都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是第一次,梁以琛近乎疯狂地折磨自己。
时凛臣垂下眼,他已经猜出来原因。
“她知道了,只怕是更难过。”
梁以琛半靠在病床上,眼神闪躲。
“别告诉她,我只是想为她多做一点事。”
季灼渊也沉默了。
一边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一边是自己真的当妹妹疼着的人。
“你说你,何必呢。”
“赵二也是你介绍给她,你想让她开启新的生活,人家往前走了,你却倒下了。”
梁以琛看着手上的输液管,冰凉的液体进入手臂,将手臂处侵蚀得没有知觉。
“人就是这样,拥有的时候觉得这是一种烦恼,失去之后才知道,这才是最追求的东西。”
梁以琛朝着两人笑一笑。
“我真的没事,也许,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季灼渊实在不想看着好兄弟一波接着一波的崩溃,打算一拳到位。
“梁婳现在只是跟人家在一起,你就这样了。”
“哪天两人真订婚了,真结婚了。”
“你打算怎么办?在人家婚礼上原地去世。”
“从此的人家的纪念日变成你的奠日?”
时凛臣看着季灼渊嘴一张就开始碎,无奈的扶额苦笑。
梁以琛笑僵在脸上。
他的确没想过真到那一天该怎么办?
难不成他能直接逃?
可是梁婳的婚礼,他这个哥哥不出席,别人更加会看低梁婳。
眼见着梁以琛的状态越来越低,时凛臣急忙用脚尖碰了碰季灼渊。
季灼渊只得把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
“以琛,你若想和她在一起,家族这边,我可以帮你。”
“想好了告诉我。”
时凛臣淡淡地开口。
幸亏梁家还有另外一个儿子,要是和季灼渊一样是个家里的独苗。
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谢了。但,如果我真像北川一样走了。梁家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