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眼下她身边还有谁能入得了宫?
她掰着指头算了算,能求的人无非是裴家和云家,自己公公是个不会主动惹事的。
而裴牧江那边又是握有兵权的,此时若是去求他如果真是涉及南康王事情会更严重,况且他性格忠直,也不可能会答应。
云家更不必说了,自己姨母才和他们闹僵,此时云致远怎么可能帮她?
而且他也是懦弱性子。
云岁晚捏着眉心,心里烦躁不安。
正头疼间,忽然看见远方一辆马车正朝着这边驶来。
等车行到身前,她才看清楚,这不正是自己的姨母吗?
她急急忙忙上前,“姨母,真是你?真真是急死我了。”
贺如兰朝她使了个眼色,看了看一旁的人,云岁晚这才止住说话声。
转而道:“你可是不知道,彦儿说没你睡不着,吵着要找你呢。”
贺如兰深这才接过话道:“辛苦你了,我这进去看他。”
说罢她才又向送自己回来的人道:“这位女官,多谢你送我回来。”
那女官朝着她点点头,“应当的。”
等到那女官走了之后,云岁晚才又问道:“姨母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贺如兰才深吸一口气道:“晚太后今日召我过去,并非只为赏花。她问了很多关于你姨父的事情,细致到贺州的粮税收成,军务,甚至是他与当地官员的往来。”
云岁晚的心猛地一沉,“太后是要防备你们?”
贺如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何用意。不过太后特意提到,说是她对贺州风物颇感兴趣,说要我留在京中,多陪陪她,不必急着回去。”
云岁晚瞬间明白了太后的用意,“这分明是变相的软禁。”
贺如兰脸色发沉,“软禁与否我也不在意,但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你姨父。”
贺如兰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若是朝中真有什么变故,而我又被困在此地成了他的软肋,该如何是好?”
云岁晚反握住贺如兰的手,轻拍着她的手背,“姨母莫要着急,只是我想问问你,姨父可真的有做损害朝廷的事情吗?”
贺如兰当即摇头,“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