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翠点头,“对啊,说是柳州惠州一带,好几座城池都开始洪涝了。”
说到这里,冷翠又道:“主儿,听说大爷此去不就正是去的惠州吗?”
云岁晚抬眼看过来,“哦。”
她看了看外面,“漕帮那边你盯着些。”
说完自顾自地忙去了。
漕帮那边的话确实不假,俗话说得好,北涝南旱南涝北旱。
按理,北方这连着下雨南边应该是晴天,可偏偏今天天气作怪,这北边下雨,南边也跟着下个没完。
裴砚桉到潍城之后,就晴了三天,到第四日上头也就开始下起雨来。
还未完全入夏,护城河的水就涨得高出堤面不少。
潍城虽然主要交通不是水路,可一道护城河却整座城池分成了南北两面。
北面是城池中心,大部分商户住宅都在这边,而南面多为农田村庄。
两地靠乘船来回,眼下河水一涨,两岸的百姓要到对岸去只能绕二三十里的山路。
可因着下雨,山路泥泞,这南面的粮食蔬菜瓜果大多被雨水淹没不少,能收下来的通过绕山路运到北面好些都已经在路上就被压烂了。
一时间,好些铺子的粮米蔬菜很快就一售而空。
衙门内的人几乎都拉出去填沙挡水去了。
唯独王书志,却是不见踪影。
衙门上上下下的人全靠姚槐和同知李全操持着。
可到后面水势越来越猛,事态越发难收拾。
实在无法,两人这才到裴砚桉面前诉苦。
李全一脸愁苦相:“裴大人,你倒是看看,这王大人根本不在衙门,这上上下下的事情谁来主持啊?”
姚槐也跟着道:“裴大人,平日王大人不来当值也就罢了,眼下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见人,他这眼里到底还没有朝廷?”
裴砚桉岂能不知事情的严重?
可眼下讨论这些于事无补。
“眼下要紧的是将水退下去,你和李大人尽管去做,若真出了什么事儿,我担着。其他的,等水退了之后再说吧。”裴砚桉沉声道。
就在这时,有人抬着人进了衙门,“快快快,赶紧去叫大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