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赔着笑,“云老太太哪里的话,怎么说你都是长辈,桉哥媳妇照顾你也是应当的。”
云老太太瞥了她一眼:“若真是如此,我这心里也就好受多了。”
姜氏眨眨眼,“自然,都是一家人,彼此照顾这家中才能兴旺不是?”
说着又看向曹佩娥,自己说了这么多,她总该也说几句吧?
曹佩娥顿了顿,只得道:“对啊,嫂嫂向来贤惠,自然最是希望家里都兴旺和谐。母亲头痛的病你也是知道的,痛起来就烦躁难耐,嫂嫂最是了解的。”
一句贤惠直接将云岁晚捧了上来,随后曹佩娥这才接着道:“只是如今长公主有召,点名说一定要嫂嫂过府,你看这——”
“长公主?”云老太太也很惊讶。
曹佩娥点点头,“正是,确是长公主无疑。”
原来是这样,难怪今日姜氏和曹佩娥一起过来了。
只是自己和长公主并无交集,她为何要召见自己?
不过上一世的记忆中,她倒是听人说起过这位长公主。
且不说她本身身份的尊贵,单是她的性格在望京就没几个人惹得起。
长公主是先皇第一个孩子,受尽了荣宠,论地位,是其他公主不能企及的。
也许就是这份恩宠养成了她做事只凭喜好的性格。
喜欢的,雷厉风行,三下五除二直接解决问题。
不喜欢的,是连眼睛抬一抬都觉得费力。
所以尽管早年间,想要求取她的世家子弟不少,但偏偏她毫不拖泥带水地直接选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一介白衣东郭正阳。
当时外面多少人议论纷纷
可她根本不在乎。
成婚后不到两日,便和这位驸马云游山河去了。
直到后来先皇病重,方才回了望京。
而当时,因为先皇是突发的时疾,在立储的问题上,皇子们自然费尽了心思,闹得满城风雨。
但朝廷中许多官员都是持观望态度,唯有长公主和东郭正阳在众人都不敢表态的时候,公开支持了现在这位主儿。
讽刺的是,当时还有许多人笑长公主没权没势,她的支持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