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左右家中事情他懒得操心,起身道:“你想如何便如何吧,我去歇息了。”
曹佩娥将他拉住,“今天就留在这里吧?我换了新香,安眠效果不错,你试试?”
裴鹤丞看了一眼桌上的香炉,还是继续往外走,“你都操持一天了,不要再伺候我了,我去紫竹那边。”
不等她回答,人就已经出了门。
曹佩娥看着,气得牙痒痒,“当真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红梅见自家主儿这般劝解着道:“主儿,你才是这当家主母,纵使二爷身边有再多人,可二奶奶只有你,何必生这种气?”
曹佩娥重重叹了口气,“我若是有个子嗣我又何必如此焦急?你看看大爷那边,只怕是云岁晚这一病,少不了人盯着大爷身边呢,总之是早有嫡子早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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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秋水园内,云岁晚送走曹佩娥后用了早膳就在园子里晒了会儿太阳,等到午休之后才将这几年裴家的账本笼统到了一处。
她粗略地估算了下,这些年自己贴补裴家的银子就有过万两了,不是个小数目。
如今怎样才能将这银子找补回来呢?
云岁晚正想着,裴砚桉回府了。
没去书房反而是先来了正房这边,刚踏进园子就见云岁晚一身鹅黄色的长褙子随意地搭在身上,因为没有合拢领口正好露出胸口处的一片莹白。
加上她鬓间散落下来的几缕碎发,少了几分端庄,多了几分懒散,整个人看着有种梨花带雨的娇弱美。
在裴砚桉的记忆中,云岁晚向来是将衣服穿得规规整整的,脸上总是带着一层肃穆,像这般闲散娇柔的模样几乎没有。
他顺着脸往下移去,在落进胸口处,下意识将眼神挪开,但随后又忍不住将目光落了回去。
停留了一瞬才抬步过去。
云岁晚反应过来,起身将褙子往紧拢了拢。
“大爷怎的回来了?怎么也没人通传?”
裴砚桉坐下来,“我没让他们通传,今天事情不多,处理完就回来了。”
“哦。”云岁晚将东西收拾起来,“那我让厨房备上大爷你的晚膳。”
裴砚却叫住她:“不急,你坐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