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睁眼是庶务,闭眼是账簿,家中事务她一力操持,外头门面她费心维护,国公府内外谁见了她不夸一句闺中典范?
要说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她至今没有生下一子。
当初过府两年,云岁晚才怀上第一胎。
那时她才三个多月的身孕,庄子上却出了一桩大事,婆母染了风寒,夫君不在身侧,妯娌间也没个指望的。
她没有办法,顶着大雨去了庄上,哪知回来的时候由于山路泥泞难行,车子颠簸,一不小心车轱辘一歪,整个马车就翻了过去。
一阵剧痛袭来,云岁晚当即昏了过去。
等再醒来程妈妈才告诉她孩子没了,她失声痛哭了一个晚上。
从此身体也大不如从前,将养了好久都没能再怀上。
云岁晚有苦说不出,只能安慰自己,还年轻,还有机会。
可哪里想到去岁入夏之后她因一场风寒竟一病不起,身子日渐羸弱。
今岁过了年后,依旧不见好转。
眼见着她日日缠绵病榻,继母秦氏居然撺掇着自己的婆母沈慧兰一起,说是有意让自己的妹妹云月如进府接她的位置。
这算什么事儿?
她人都还没死呢,这就开始要鸠占鹊巢了?分明盼着她死呢!
听到这话时云岁晚差点就心梗在当场。
想当初在闺阁的时候,父亲就宠妾灭妻,云岁晚的母亲一死他就着急忙慌地抬了云月如的母亲秦姨娘做了正室。自此,云月如仗着这层身份处处与她计较、攀比,也一向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所以两人的互不待见由来已久。
若是她进门这不是等同于在打她脸吗?
想着这首辅夫人之位要白白送给这样的人她心里就如塞了一个秤砣。
这一路,裴砚桉能升迁得这么快,云岁晚功不可没。
是她处理了不少国公府烂摊子给了国公府体面,也是她将家里打整得井井有条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一心扑在前程上。
如今这般却像是在为别人做嫁衣,简直活成了个笑话。
这么一想,她便立即着人去了云府一趟。
她知道祖母一向看不上秦姨娘,想着也许从祖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