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些诧异。
今天早上听那笑声怎么可是不像会呕血的样子,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
想了想,还是站起身来向父亲告辞,“父亲,我回去看看。”
事涉家中之人,裴牧尘也没阻拦,催着道,“那你快些回去,一会儿我替你告假便是。”
但裴砚桉有自己的处事原则,还是写了一封告假信交给裴牧尘道,“劳烦父亲替我呈交上去了。”
说完这才往家去。
等他回到秋水园的时候,已经是近晌午了。
冷翠见着裴砚桉这大中午的回来有些吃惊,忙行礼问安,“大爷,您怎么回来了?”
裴砚桉往正屋走去,“大奶奶呢?听说她呕血了?”
冷翠连忙道。“太医来看过之后主儿就睡下了。”
“那太医怎么说?”裴砚桉继续问道。
“太医说了,主儿是之前太操劳了,底子亏空厉害,眼下最重要的是好生休息。所以喝过药之后便上床歇息了,这会儿将将睡着。”
自从从北宁寺回来之后,冷翠便格外紧张云岁晚的身体,而今日太医来看过之后确实也说云岁晚的身子属于外强中干,非短时间能恢复得起来。
所以听见裴砚桉问,便尤其加重了“操劳”和“将将睡着”两个词,就是怕裴砚桉去打扰。
裴砚桉听见这话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然后回了书房。
直到下午未时之后云岁晚醒来,他才从书房挪步进了主屋。
见着云岁晚先开口道,“听说你呕血了,我回来看看。”
云岁晚睡过一觉之后,双颊微红摸了摸自己的头,这才欠了一礼道,“如今已经无碍了,大爷公务在身,怎可为了我而耽搁?眼下正是擢升的关键时刻,大爷还是赶紧回公门去吧。”
裴砚桉本来正往床榻前走,听见这话当即顿住。
云岁晚这话每一句看着好似都在为裴砚桉着想,可这当事人听着却不是那么受用。
当时回来的时候他本没有打算再回去的,如今云岁晚这么一说,若是他不走倒是显得他儿女情长,不顾正事了。
他端端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眼里没有一点欲拒还迎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