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那一贯笼罩在他身上的阴翳模样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虽然这个形容套到一个中年男人身上不太合适。
他的身旁掉落了一瓶酒,玻璃瓶破碎的边缘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精气息,那味道刺鼻而又沉重,如同此刻弥漫在整个房间里的悲伤。
芙蕾妲看到来人是弗提,她那原本勉强维持着的镇定就像大坝决堤一般瞬间崩塌。
她猛地站起身来,双脚像是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又微微摇晃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扑进了弗提的怀里,双手紧紧抱住弗提的腰部,大声喊道:“弗提,大伯他!”
话到此处,悲痛如同汹涌的潮水,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嗓子,后面再也无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字,只有哭泣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弗提轻轻地拍着芙蕾妲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
而此时的罗德,他眼神涣散地看着与客厅一墙之隔的房间,那目光中充满了迷茫与痛苦。
过了许久,罗德像是终于清醒过来一般,他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向弗提,嘴唇微微颤抖着,终于缓缓地说出话来,声音沙哑,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你,进去吧。”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虽然听起来非常微弱,但弗提还是清楚地听见了。
接着罗德又用同样沙哑的声音说道:“哥哥他,想和你说一些东西。”
弗提一直保持着沉默,他理解此刻芙蕾妲悲痛的心情。
他继续轻轻地拍着芙蕾妲的后背,那动作就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慰,一种力量的传递。
终于,在片刻之后,芙蕾妲似乎慢慢缓过神来,她缓缓松开了抓住弗提衣服的。
弗提深吸一口气,他缓缓迈步往前,脚下的木地板发出轻微而规律的声响,仿佛在为他即将进行的这一场会面打着节拍。他终于来到了那扇门前。
弗提的手轻轻搭上门把,轻轻一推,只听“吱呀”一声,门轴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门缓缓打开,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与上次踏入此处时的浓重药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弗提微微皱眉,下意识地想起上次来时,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