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的身体猛地一颤，眼里像是得到了解脱，随后彻底瘫软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弗提半跪在瘫软如泥的男人跟前，眉弓压出刀刻般的沟壑。男人腰部以下如同灌了铅的棉絮，裤裆浸透的排泄物混着恶臭直冲鼻腔。弗提反手将刀锋贴上对方的脖子，刃口寒芒激得皮肤出现细密的疙瘩。
“从哪来？做什么？前面轰鸣的声音是哪来的？”弗提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说了，让你死得痛快。”
男人歪斜的嘴角抽搐着要扯出弧度，但却笑不出来，最终只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他干裂的嘴唇刚翕动半寸，弗提耳尖忽然捕捉到气流震颤。
“嗖！”一声细微的破空声从远处传来。
弗提的反应极快，左手猛地抓住男人的肩膀，用力一甩，将他拖到一旁。与此同时，右手佩刀却似银蛇吐信，刃锋破空发出毒蛇般的嘶鸣。
“锵！”金属碰撞声响起，一支细箭被弗提的刀锋劈成两截，掉落在地上。然而，另一支箭却从侧面飞来，穿透了男人的右脚。男人却毫无反应，仿佛那支箭射中的根本不是他的身体。
男人看着自己的腿，半晌苦笑了一声，眼神中透着一丝绝望和解脱。
弗提无暇理会这废人，双目如刀扫过林间。灰白雾气在枝桠间流淌，将偷袭者身形嚼碎成虚无。他刀锋纹丝不动抵着喉管，命令裹着铁锈味：“说。”
\"黑衣…黑衣人…\"男人喉结在刃口上滑动，“塞给我们成箱的金币…还有…”
他涣散的目光突然钉在弗提腰间，枯枝般的手指痉挛着指向枪套：“这！就是这种武器！他们说…只要听话…要多少有多少…”
他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弗提腰间的枪支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恐惧。
他抬起颤抖的手，指着那支枪，声音沙哑地喊道：“就是这个！他们给我们的就是这种东西！那些黑衣人说，只要按照他们的指示行动，就能得到更多的钱和武器……”
弗提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枪柄雕花，寒意顺着脊椎攀爬。能批量配发枪械的势力，绝不只是流寇这般简单。
刀尖刺破表皮渗出血珠，他声线又沉三分：“还有？”
弗提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