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联系,因为这种联系本身就极不寻常,足以引人怀疑。”
王司马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显然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挣扎。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宫里?勋贵?豪商?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我们小小长安县衙的不良人能碰的!这案子……这案子不能再查下去了!就定性为仇杀,把那把柴刀作为证据,随便找个跟石大牛有过节的泼皮无赖顶罪,结案!必须尽快结案!”
他这话一出,旁边的书吏手一抖,墨汁滴落,污了刚写好的文稿。萧六更是吓得脸色苍白,不敢作声。
林三的心猛地一沉。他预料到会有阻力,但没想到王司马会如此决绝地选择退缩。这不仅意味着石大牛的冤屈将永无昭雪之日,更意味着那个隐藏在锦绣华服之下的凶手将继续逍遥法外,甚至可能因为他们的退缩而更加有恃无恐。
不行!绝不能就这么放弃!
“王司马!”林三上前一步,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此案疑点重重,强行结案,恐怕难以服众。且不说石大牛家人必然不甘,若是日后真凶另犯他案,或者有御史得知内情弹劾,我们不仅是失职,更是欺上瞒下的大罪!届时,只怕我们所有人都难逃干系!”
他这番话软中带硬,点出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官场倾轧,最怕的就是被人抓住把柄。一个处理不当的命案,足以成为政敌攻讦的利器。
王司马被林三的话噎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但眼中的惊惧却稍稍退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忧虑和权衡。他不是不知道其中的风险,只是两相比较,查下去的风险似乎更大。
林三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司马,我们并非要直接去冲撞那些贵人府邸。眼下的关键,是弄清楚石大牛一个普通的扛包脚夫,究竟是如何与穿着‘天青云锦’的人产生交集的。这才是解开谜团的钥匙。”
“怎么查?!”王司马没好气地反问,“难道派人去那些府邸门口蹲守,看谁穿了蓝衣服不成?!”
“当然不是。”林三胸有成竹地说道,“我们可以从石大牛自身入手。他昨日下午从东市前往西市,声称是为老娘买东西。我们需要详细核查他这条路线。西市鱼龙混杂,不仅有商铺,也有酒肆、乐坊,甚至还有一些隐秘的销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