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疲惫地看着他，懒得辩驳。
或许从第一次因为这事他跟妻子吵架开始，妻子就已经对他失望了吧。
“对不起，那时我真以为是你瞧不上我父母，才不要他们来照顾月子，照看孩子，没想到……”
没想到，真是他们自己不愿意伺候，却还理直气壮倒打一耙。
“没用的，不管是你当初知道，还是现在知道，都意义不大，因为你永远也狠不下心去责怪他们，所以在我们这段婚姻里能受委屈的人，只能是我！”
“正是因为我看清了这点，才会彻底死心，决定离开你……”
“天大地大，我不想一辈子为你们这样的人，囿于婚姻，任由自己一点点被你们蚕食，像是朵从未盛放过的花朵一般，没见过太阳就一点点枯萎在了这样糟糕的婚姻里。”
“以前我浑浑噩噩，没有方向，任由自己沉沦也就罢了，可现在我想明白了，我何婉芝也曾有过梦想，我的人生……不该是这样！”
“所以，潘家材，我放过你了，你也放过我……好吗？”
何婉芝像是彻底看开了，以往面对潘家材，她会有情绪，会生气，会失望，也会寒心。
可现在面对他，说起那些痛苦的陈年往事，她心里也能毫无波澜，甚至置身事外。
潘家材捂着脸，泣不成声，哭的身子一抖一抖。
“求求你，再给我个机会好吗？这么多年我都没来得及对你好过，我只想要个机会弥补，弥补自己，也弥补我家人对你造成的那些伤害，真的……”
何婉芝像是个老朋友般轻拍着他后背。
十年了，这个男人，她是爱过的，甚至现在她也不能保证自己已经不爱了，可要她回头，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的。
“潘家材，我们在一起十年，我为你、为这个家整整活了十年，接下来的人生我不想要你任何补偿，只想为自己活一把，成全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