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的眼,忍不住笑道,“陆青隐,你是公主吗,这么娇弱。”
陆青隐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无奈地将她抱起来。
肖凯旋的车过来了,连忙将后排的门打开,陆青隐将她放在后排,将两条腿顺好后,将门关上,他绕过车头,从另一边上了车。
林遥像是嗅到了味儿,本来她头抵着车门睡得酣甜,这会儿,爬了两下,一头拱在陆青隐的身侧,头埋在他的腰侧和后排的角落里,像一只偷偷打盹儿的松鼠。
“团长,去哪?”肖凯旋从后视镜里往后瞅了一眼,他家一向板正,穿戴一丝不苟的团长,正在解开领口的扣子,刀裁般的鬓角,汗珠晶莹。
陆青隐的确有几分为难,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把林遥送哪里?
送回七里香大队吧,这么半夜三更的,喝成这样,被两个大男人送回去,明天就会有唾沫星子要淹死她。
固然,她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但陆青隐也不肯将她置于那样的境地。
招待所是不能去的,一来没有介绍信,二来她住招待所,他更加不可能跟着,但喝成这样,没人照顾可不行。
越想,陆青隐越是觉得高昌平可能并不具备当这个厂长的能力,要不然,一台设备坏两个月,束手无策。
“去胜利街十号!”
胜利街十号是陈秋白的住所,夜里八点钟,在后世的这个点,夜生活刚刚开始,但在这个时代,陈秋白和绝大多数人一样,已经睡着了。
外头拍门打户,像是鬼子进村,陈秋白披着衣服起来的时候,他手底下的兄弟跑过来,“白爷,青爷来了,抱着个姑娘。”
说话间,陆青隐已经抱着林遥过来了,站在院子里,“安排个干净的房间,借用一晚上。”
陈秋白气笑了,指着他怀里的人,“脸都不让我看一眼,就指着我要房间过夜。再说了你俩结婚没,没结婚跑我这过个夜,回头出了事,我算不算帮凶?”
“少说废话,她喝醉酒了。”
“艾玛,你还有给人擦屁股的时候,我算是见识到了。”
眼看陆青隐脸色不好了,陈秋白不敢多招惹,他忙把东厢的门打开,自己也不进去,“这间,上次我妹来住过,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