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面两人都没说话,各自想着事情,直到谢管家在外面轻轻咳了一声。
谢渊才开口道:“就要到了,你喝多了,睡着了。”
马车缓缓停下,谢渊撩开帘子,看到陆辙已经候在门外了。
陆辙上来给他行礼:“晚辈见过谢阁老,多谢您亲自送祖父回来。”
谢渊看了他一眼,道:“陆辙,你从前喜欢叫我谢祖父。”
陆辙闻言,鼻头一酸:“谢祖父!”
谢渊拍拍他的肩膀:“嗯,你瘦了许多,陆家人还有很多,该找爹找爹,该找叔叔找叔叔,你不必事事都扛在肩上。
你才多大,家族还兴盛着呢,日子该恣意些,等到了你父亲那个年纪,再想痛快过一回,也难再少年了。
好了,谢祖父今天多喝了几杯,多嘴了,别嫌我啰嗦。
去把你祖父背下来吧,他今天高兴喝多了,这会儿睡着了,小心些。”
陆辙这下眼眶都有些酸了,他没敢说话,怕掉泪,只是乖乖上马车把祖父轻轻放到背上,背回了府。
谢渊看着他们进府,坐回马车:“谢春,回吧,捡人少的地方走,绕绕路,醒醒酒。”
谢管家驾着马车晃晃悠悠地离开了,专挑人少的地方走。
“老爷,您怎么对宁远侯府还心软了呢,总不见得真是为了当年的救命之恩吧。”
“谢春,我能猜到皇上的心思,我能猜到朝堂之上对手的心思。
揣测人心,判断对方的动作,见机行事,这些都是我擅长的。
但是你知道陆寒山我猜不透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别人做事情总有自己的一套习惯,他没有,他靠脑子发热,他们祖孙都靠脑子发热,想一出是一出。
因为他们对这些事情搞不透,搞不明白,做起来没有章法。
就好比厨子知道怎么把面粉和肉做成一个肉包子。
但是这祖孙俩,他们只是吃过肉包子,根本不知道包子是怎么做出来的,用什么做出来的。
偷偷在家里琢磨,琢磨出来的东西,还没有请别人吃,就先把自己人给霍霍了。
但是如果这个时候,你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