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他。
只是偶尔说到他的时候,有些类似于生气,不甘心之类的情绪波动。
也可能,他其实还是想跟谢阁老和好的,但是他的面子不允许他这么做。
事实上就算像老侯爷这样放下面子,也没办法跟谢阁老一起玩。
圈子不太同,实在是没办法强融,谢阁老溜他们跟溜着玩儿似的。
也不知道母亲对父亲跟谢阁老之间的事情知道多少。
他想起来,母亲听说裴朗要娶谢织的时候,表情有点不对。
那时候他单纯就以为听到大孙子要成亲了,开心。
现在想想,她高兴的是大孙子把谢家的姑娘娶回来了,还说什么要给父亲上炷香,告诉他这个喜讯。
这是想生个沾了谢家血脉的孩子,让裴家的下一代如谢家孩子那样聪明伶俐。
裴元明看着老侯爷,现在已经开始心慌心乱了,面上都着急了,这是顾不上生气了。
但是他肯定也想不到办法改变这个局面,现在主动权掌握在谢阁老手上。
老侯爷又不能自己张口就原谅谢阁老,他需要个台阶,所以这就是他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作用了。
裴元明清清嗓子,准备体现一下自己的价值,从中说和一番,谢阁老就不用辞官,老侯爷所求也能满足一部分。
突然雅间的门就被推开了,谢管家进来以后,又立马把门关上。
然后裴元明就看到这么大年纪的谢管家,一个滑跪,扑到老侯爷跟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头。
谢管家哆嗦着手,哆嗦着全身,但是口齿清晰地对他说:
“老奴给陆侯爷磕头了,这三个头,老奴早就该给您磕了。
当年要不是您如神兵天降,老奴这条贱命怕是早就不保了。
但是老奴当年只是个小厮,根本没资格到您跟前磕头,就在谢家给你磕了。”
陆寒山仔细打量着他,问道:“你是当年跟着谢渊的那个小厮?”
谢管家一脸惊喜,道:“正是老奴,陆侯爷还记得小人。小人斗胆求侯爷劝劝我家阁老。
他这许多年,心里苦啊,一直困于当年之事,说自己当年解了马车上的马独自逃命,弃您不顾,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