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也没有。
裴元明被他看得觉得自己犯了什么大错似的。
不过想到他可能真的是被谢阁老伤害得太深了,一个可怜又委屈的老头子罢了,就不计较了。
站起来给他把酒满上,跟一个受了伤的人,还较真什么。
只是这伤害都记了几十年了,可见真是轻易过不去了。
但是到底是什么伤害,你们两个倒是说清楚啊,你们两个都知道,但我还不知道呢。
裴元明现在心里痒痒的,但是着急也没用,他也不好催。主要不敢。
给老侯爷酒杯满上,又给谢阁老倒了一杯。
二位要不多喝几杯,喝醉了,什么话也都能说出来了。
他自己就不喝了,得留个清醒地送他们两个平安到家。
这两位要是在路上出点啥事,那安国公府百年基业恐怕要毁在自己手里。
裴元明想到这两位的可怕之处,就感觉后背凉凉的。
陆寒山到底还是没喝酒,他可能是犯贱,心里原来想着要怒斥谢渊这个背信弃义的奸诈小人。
结果,谢渊直接认了,他还是不高兴,不痛快,宁愿对方能找理由,找借口。
跳起来解释说是自己误会了他,其实当时也是为了他好。
陆寒山觉得自己就是太善良了,太心软了,要不然怎么会希望他解释。
一言不发的谢渊太知道他这样的心理了。
陆寒山还有很多怒火没喷发呢,还没有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抨击他呢。
现在一锤子打在棉花上,没能重伤自己,心里哪能过得去。
而且,这时候他再想揪着不放,想提要求,都显得他这个人目的不纯。
目的不纯的人,就有挟恩图报的嫌疑,谁不知道挟恩图报无异于大仇。
更何况当时谢家已经重谢过宁远侯府,这事情总是提起来,就是宁远侯府不厚道,贪心不足了。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现实的,虽然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但是当恩太大,对方报不了的时候,很多人就把恩变成了仇。
如今往事早随风了,这事谢渊还愿意认。
陆寒山已经把自己的怨摊开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