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缈表情一言难尽,看着陆轩不知道说点什么。这一大早的,听这么尤里尤气的话,让她起了点鸡皮疙瘩。
“我之前觉得刘长青要走腹黑权臣的路,但是现在看来这路叫尤伟走了。
可他们本质上是两种人,竟然能殊途同归。
世间事很难说,现在一个已经失去了资格,另一个刚好又获得了资格。”
陆轩给她夹了块水晶糕,说道:“他们从来都是一种人,在外刻意营造出来极好的名声。
若说差别,那就是刘长青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尤伟才开始正视内心知道自己要什么。”
谢缈觉得他这么说也对,问道:“真的不用彻底解决掉吗?他们一直视我们为眼中钉,我看他们其实也挺烦的。”
陆轩把她嘴角的碎屑擦掉,道:“除了他们并不能除掉后患。
只会叫更多明里暗里的人盯着咱们。
我们现在做软包子比较合适,嘴硬没什么事,家族都这样强了,咱们说点狠话,京城里头自有人替咱们兜底。
尤伟说的其实也没错,要真的跟咱们有过节的,都下场凄惨,那皇上不会怀疑他选官有问题,只会怀疑我俩有问题,甚至怀疑谢家有问题。”
谢缈这就有点不乐意了:“凭什么只说我们谢家啊,宁远侯府才是有兵权那个。
自古都是武官造反,文臣最多弄权。”
陆轩叹了口气:“有没有可能皇上觉得宁远侯府不配,他真觉得我祖父我那个好大哥尽做蠢事。
而且你一个祖父屹立两朝不倒,观他身子骨活到下一朝不成问题。
另一个祖父在边关手里的兵比宁远侯府西北军只多不少。
李家和谢家看似没什么往来,不亲密,但谁也不是傻子,有些事总会被有心人想起来的。”
谢缈皱眉:“京里那些人以前可能真没想起来,我爹娘很是不起眼,我又常年不在京城。
但若有一日,边关起战事,那便不好说了。我弟弟谢松的婚事,怕不是会被多方惦记。
他们可能还会懊恼错失了我这个最佳联姻对象。”
陆轩:……运气好,抢先一步。但这话题就此打住吧,原本还有点门当户对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