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
就在两队人马擦肩而过之际,其中一名囚犯猛地抬起头,看到陈泰一行人,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用尽全身力气嘶声高呼:
“陈将军!陈将军救我啊!”
“齐王大军不日将至!尔等奸佞休要得意!”
“王爷万岁!王爷……”
那囚犯话未喊完,旁边一名悬镜司校尉眼中厉色一闪,手中钢刀一挥,便要结果了他。
却不料那囚犯竟是个硬骨头,不等钢刀加颈,便猛地一头撞向旁边的石壁!
“嘭”的一声闷响,那囚犯脑浆迸裂,当场气绝!
临死前,他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陈泰,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仿佛在传递某种信息。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陈泰和他身后的亲兵们都是一惊。
押解的悬镜司校尉似乎也没料到囚犯会如此刚烈,为首的档头对着陈泰尴尬地拱了拱手。
“让陈都督见笑了,这些都是齐王安插在京中的内应奸细,冥顽不灵,死不足惜。”
说罢,便命人拖着尸体匆匆离去。
许卓则在一旁恰到好处地露出惊愕与愤怒交加的神色,对着那档头呵斥道:“混账东西!没看到陈都督在此吗?惊扰了贵客,尔等担待得起吗?”
转头又对陈泰连连致歉:“都督息怒,是下官管教不严,让都督受惊了。”
陈泰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死不瞑目的内应,又看了一眼诚惶诚恐的许卓,心中念头急转。
看来京中确有内应,但似乎已被许卓这小子清洗得差不多了。这死囚临死前的呼喊,不似作伪,分明是想告诉自己,内应尚存,只是处境艰难。
许卓这番“无意中”的安排,既是在震慑自己,让自己不敢在京中轻举妄动,也是在传递一个信息:京城的内应力量已经被削弱,指望不上,若想有所作为,恐怕还需自己的人马动手。
好一招一石二鸟!
陈泰心中对许卓的评价又高了几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摆了摆手:“许提领言重了,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一行人很快抵达了城中一座颇为僻静的驿馆。
许卓指着驿馆道:“陈都督,此处便是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