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俱来的骄横与阴鸷。
正是齐王嫡长子,赵元楷!
此刻,他正带着十数名身形精悍、煞气腾腾的王府护卫,气势汹汹地往里闯。
双方在狭窄的甬道中相遇,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赵元楷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许卓,眼中惊讶。
“我道是谁,原来是许大公子。”赵元楷语带嘲弄地开口。
“听闻许大公子如今可是今非昔比,攀上了宫里那根高枝,摇身一变成了悬镜司的提领大人,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怎么,连昔日在我父王面前卑躬屈膝、摇尾乞怜的模样,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一开口,便极尽羞辱之能事,显然是想先声夺人,激怒许卓,好让许卓在盛怒之下露出破绽。
许卓闻言,脸上却不见丝毫怒色,反而露出笑容,仿佛赵元楷说的不是自己一般。
“原来是齐王世子殿下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许卓拱了拱手,语气平和。
“本官奉陛下之命,在此查办要案。倒是世子殿下,无诏擅闯天牢这等国家重地,是何道理?莫非,在世子殿下眼中,齐王府的规矩,比我大梁的国法还要大上三分不成?”
许卓不咸不淡地回敬了一句,却是针锋相对,直接将问题上升到了国法与王权孰轻孰重的层面!
赵元楷被许卓这番话噎得脸色微微一变,他没想到这个昔日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如今变得如此牙尖嘴利。
他冷哼一声,强自辩解道:“本世子听闻李尚书在天牢之中身体不适,心中担忧,特来探望一番,此乃人之常情,何来擅闯一说?”
“倒是许大人,”赵元楷话锋一转,眼中寒光一闪。
“将堂堂朝廷二品大员,刑部尚书,折辱至此,就不怕天下悠悠众口耻笑,说当今陛下识人不明,用人不当吗?”
他这是想用舆论和女帝来压制许卓,倒打一耙。
赵元楷的态度十分强硬,坚持现在就要见到李文风,并且要求许卓以及所有悬镜司的人回避,声称自己有极为私密的话要单独与李尚书分说。
这番做派,摆明了是要在许卓的地盘上,强行宣示齐王府的威势和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