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给洪铁军点烟,一边问道。
“我有个朋友在市局工作,听说有这回事就帮我报了名,你呢?”
这问题可不能乱答,谁知道对面是什么人。
他走的是轧钢厂路子,要是让人泄露出去,轧钢厂那些符合考试的子弟还不得去郭厂长那闹。
所以洪铁军随口乱绉的回答着。
“嗨,我爸认识局里的领导,早半个月我就接到通知了。”
小个子明显是个爱炫耀的,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实则特别想让人打听他家认识哪个领导。
可惜周围坐着的都是人精,根本没人信他那套,大家伙很快转移了话题,开始聊起这次考试题会不会很难。
洪铁军一边迎合着众人的话题,一边打量屋里的人。
打眼一瞅,这屋里大概分为三个团体。
穿绿军装或者校毕,呢子大衣的,那些人一看就是大院子弟,那一身绿可不是谁都能穿上的。
另一堆穿的比较朴素,但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没有补丁,且裤线烫的比直,这些人身份也不简单,不是高干子弟就是家里有些势力的。
这两伙人各自集中在一起,均都是神情桀骜,颇有些看不起旁人的意思。
另一个团体就是洪铁军他们这样的,身上穿的参差不齐,有好有坏三三俩俩的聚在一起,这些人无论是从穿着还是精神面貌,都能看出来比另两个团体要差一大截。
但想来这些人也不是普通人家,能接到考试通知的人,有几个不是走关系来的,能参加这场考试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就连洪铁军自己不也是走了郭厂长的路子,找到汤副局长之后,才知道今天就有一场公安考试的吗。
事实上普通人要想参加正式的公安考试,那要等到夏天才有一场,而那一场面对整个社会,参与的人成千上万,根本不是一般人能考进的,洪铁军上辈子就是在那场考试考进公安队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