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气,陶克武的语气也很冲,吕雅琴站在旁边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家里没有别的了。”
吕雅琴很委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家里没菜她能做出什么好吃的来。
陶克武一个月就开二十块钱,留一半抽烟喝酒,剩下的薛寡妇要走一半,就给她剩五块,这五块要吃喝要油盐酱醋,还要给孩子买些甜嘴的东西。
说实话吕雅琴自打进了他家身上就没多过一块布,甚至很多时候都吃不饱。
只有去街道干零活,赚了些钱才能偷偷攒下一点,实在饿狠了偷偷填填肚子。
现在陶克武让她做好饭好菜,吕雅琴只能呆呆地站在旁边。
“你在那杵着干啥,看着就是个呆逼,赶紧给克武炒个鸡蛋!”
薛寡妇自里屋出来,没好气的骂着。
对这些吕雅琴已经习惯了,骂就骂吧,谁能做谁做,反正她没有鸡蛋。
看到吕雅琴那副呆呆的样子薛寡妇更是不爽,她当初就不喜欢这个农村来的儿媳,现在就更别说了,整天在家也没个班上,看着就心烦。
吕雅琴的户口并未转到城里,最初是有机会转来的,但那时候薛寡妇贪图她在农村的自留地,没有让她随着丈夫转到城里,现在更不好转。
薛寡妇对此后悔不迭,但也没觉得自己理亏,总觉得吕雅琴是个扫把星,不旺她家陶克武。
“哎呀行了行了,有啥吃啥。”
看到母亲又开始骂吕雅琴,陶克武心里膈应,摆摆手准备吃饭。
“哼,我们家克武就是心善。”
薛寡妇白了一眼吕雅琴,坐到桌上抄起饭碗就秃噜秃噜的吃起来。
“奶,咱家吃啥?”
吕雅琴还没坐下,房门就被推开。
陶克武的大儿子陶小昆蹦跳的进来问道。
此时的陶小华这会正在屋里睡觉。
陶小昆的性子和他爹很像,有点小聪明,爱占小便宜,是个在大院和各个胡同偷鸡摸狗人憎鬼厌的货。
“小昆回来了,赶紧喝粥!”
薛寡妇看到大孙子到家赶紧给盛了一碗大碴子粥。
“咋又是这个,我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