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陛下决心已下,臣自当竭尽全力,辅佐陛下,打好这蓟州决战!”
“好!”朱由检脸上露出一丝欣慰,“有老师这句话,朕就放心了。”他接着说道,“还有一事,朕将亲率虎贲新营一千六百精锐,与老师一同前往通州,共赴蓟州!”
“陛下,万万不可!”孙承宗闻言,再次大惊失色,比刚才听到蓟州决战还要激动,立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陛下乃万乘之尊,九五之君,系天下安危于一身,岂能、岂能亲冒矢石,身临险境?战阵之上,刀枪无眼,倘有万一……臣万死莫赎啊!请陛下三思,收回成命!”
“老师不必多言。”朱由检上前,亲自将孙承宗搀扶起来,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朕意已决。国家危难至此,敌寇深入腹地,百姓惨遭涂炭,朕岂能安坐宫中,坐视河山破碎?朕必须去!朕与将士们同在,方能鼓舞三军士气,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皇帝没有抛弃他们,正在与他们并肩作战!”
他看着孙承宗焦虑的眼神,放缓了语气:“不过,老师放心。朕非好武贪功之辈,亦知军国大事,需统筹帷幄。此行,大军指挥调度,一应军务,皆由老师全权决断,朕绝不干预。朕身边自有虎贲营护卫,不会轻易涉险。朕此行,只为坐镇中军,稳定军心,为老师掠阵,与我大明百万将士,共赴国难!”
孙承宗看着年轻皇帝眼中那份超乎寻常的冷静和决绝,以及那份坦诚和信任,原本还想再劝的话语,终究是咽了回去。他明白,皇帝此举并非鲁莽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心。皇帝亲征却放权,这既是对他孙承宗前所未有的信任,也是一种破釜沉舟、与国偕亡的姿态,更能最大限度地激发前线将士的血勇之气。
“臣……领旨!”孙承宗声音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哽咽,他不再叩首,而是深深地躬身一揖到底,“老臣……必不负陛下所托,纵使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亦要在蓟州,为陛下,为大明,挡住建奴!”
“好!”朱由检用力拍了拍孙承宗的肩膀,“即刻去办吧!时间紧迫,拟旨,盖印,以最快的速度发出!六百里、八百里加急,飞马传驿,遍告天下!告诉那些总兵、巡抚、参将、游击,国难当头,勤王救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