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引线有些歪斜。千钧一发之际,他冲过去用匕首削断引线重新调整,身后传来村民们惊恐的呼喊。
\"轰隆!\"巨响震得山体簌簌落石,巨大的气浪掀翻了崖边的防护栏。萧天义被气浪推得踉跄后退,后腰重重撞在岩石上。等烟尘散去,岩壁上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痕,但飞溅的碎石击中了下游的临时堤坝,浑黄的泥浆开始渗出来。
\"堵坝!\"萧天义抄起铁锹就冲了下去。泥浆裹着碎石不断冲刷着堤坝,他和村民们用身体挡住缺口,任凭尖锐的石块划破皮肉。当最后一袋沙土压上去时,萧天义眼前一黑栽进泥水里,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王有家的土炕上。
“陛下,咱别干了。”王有红着眼眶,“二虎他\"老人哽咽着说不下去。原来在刚才的混乱中,年轻石匠陈二为了保护炸药箱,被飞石击中右腿。如今那条腿血肉模糊,大夫说保不住了。
深夜,萧天义跪在陈二床前。昏暗的油灯下,他看见年轻人苍白的脸上却带着笑容:”萧先生,您看这腿还能当鼓槌不?等渠通了,我要敲锣打鼓庆祝!\"这句话像重锤砸在萧天义心上,他转身走出屋子,在月光下将拳头砸进岩壁,指节渗出的血滴在岩石上,开出一朵朵暗红的花。
痛定思痛,萧天义重新制定方案。他发明了\"蜂巢式爆破法\",在岩壁上凿出密密麻麻的小孔,每个孔只装少量炸药,通过精确计算起爆顺序,让岩石像蜂巢般层层剥落。为了确保安全,他用竹篾和藤条编织成巨大的防护网,将整个爆破区罩住。
然而,新的危机接踵而至。持续的高温让火药变得异常敏感。一天清晨,当村民们像往常一样装填炸药时,突然有个炮眼发生自燃。\"快散开!\"萧天义大喊着扑向炸药堆,试图用身体盖住火苗。千钧一发之际,王有抡起铁镐砸断引线,巨大的冲击力让老人的手臂当场骨折。
接连的事故让工地陷入死寂。萧天义站在烈日下,看着停工的工地和沉默的村民,忽然解下腰间的酒葫芦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他扯着嗓子喊道:“当年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咱们现在是为子孙后代开生路,这点痛算什么?”
他的声音在山谷回荡。不知是谁带头喊了声\"干\",接着此起彼伏的应和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