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贪婪地舔舐着绢帕,“告诉我幕后主使,我保苏家无恙。否则,这火一烧”话音未落,绢帕突然化作灰烬,簌簌落在刺客脚边,如同刺客摇摇欲坠的希望。
整个地牢陷入死寂,唯有暴雨愈发猛烈,似乎在为这场残酷的对峙伴奏。刺客的胸膛剧烈起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滴落:“你根本没想放过我们”话未说完,萧天义已抽出腰间软剑,剑尖抵住他心口,寒光闪烁,只要轻轻一送,便能要了刺客的性命。
“我给过机会了。”萧天义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仿佛在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当夜,酷刑持续到丑时。地牢里弥漫着皮肉烧焦的刺鼻气味,烙铁在刺客的皮肉上腾起青烟,发出滋滋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在撕扯着人的灵魂。
皮鞭抽裂的伤口渗出黑血——那是匕首淬毒留下的后遗症,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发黑溃烂,惨不忍睹。刺客始终紧咬牙关,脸上的肌肉因为疼痛而扭曲变形,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直到昏死过去,也未吐露半个字。
萧天义站在刑架下,看着地上蜿蜒的血河汇入排水沟,鲜血与雨水混合,形成诡异的暗红色溪流。
“殿下,要不要用穿肠钉?”侍卫的提议打断了他的思绪。萧天义望着墙上摇曳的烛影,烛火忽明忽暗,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显得格外阴森。他的脑海中突然想起幼年在街头见过的江湖把戏,心中有了主意。他摆摆手:“备笔墨,明日我自有安排。”
次日破晓,乌云仍压得极低,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萧天义再次踏入地牢时,手中捧着个精致的檀木盒,盒子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刺客被解开镣铐,瘫坐在潮湿的稻草上,整个人虚弱不堪。他警惕地盯着这个阴鸷的男人,眼神中充满了戒备,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随时准备发起最后的攻击。
“尝尝。”萧天义掀开盒盖,露出几块晶莹的桂花糕。糕点上撒着细碎的糖霜,在昏暗的地牢里泛着诱人的光,甜香四溢,与地牢里的血腥和腐臭形成强烈的反差。
刺客愣了,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本能地咽了咽口水,但很快又别过脸去,不愿屈服。
“知道你为什么还活着吗?”萧天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