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义推门便要进碧玉的房间。
“小姐睡下了,殿下。”小昭说道。
“今日她怎么睡得这么早,是身体不舒服么?”萧天义问道。
“殿下放心,夫人就是太累了,今天早些休息了。”小昭怕萧天义进来看碧玉的情况,急忙解释道。
“也是,最近又抗击瘟疫,又连着赶路来到这岳安郡,夫人毕竟是柔弱的女子,怎能禁受这般颠簸,那今日让夫人好好休息吧。”萧天义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小姐,殿下总算走了,吓死我了。”小昭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
碧玉趴在床上,右胳膊上的剑伤还渗着血,袖口被小昭卷到肘弯,露出白生生的小臂上一道红痕。
小昭端着药碗蹲在床边,手心里全是汗——这药是她用随身带的药自己配的,闻着比厨房炖的苦药汤还冲。
“小姐您忍着点啊,”小昭用棉球蘸了药水,先在伤口边轻轻按了按,见碧玉没躲,才敢往伤处擦。
刚碰到肉,碧玉就“嘶”了声,抓起枕头砸她:“你这手是石头做的?”
小昭缩着脖子笑:“那我吹吹?”说着撅起嘴,在伤口上方轻轻呼热气,像哄小孩似的。
碧玉被逗得笑出声,却在小昭撒金疮药时猛地攥紧床单。小昭见状忙从兜里掏出颗水果糖,塞进她嘴里:“甜的!我今早顺便在集市买的!”
碧玉含着糖含糊道:“你这药撒得跟撒盐似的,想疼死我啊?”
小昭撇撇嘴:“小姐,你要忍着点啊,金疮药要撒厚点才好得快!你这剑伤,伤口实在是太深了。”
缠绷带时,小昭忽然从怀里掏出个红布包,上面绣着歪歪扭扭的“顺遂”两字:“这是我自己缝的!里面装了艾草和香灰,保准灵验!送给你,小姐。”
碧玉捏着布包笑出眼泪:“你这字写得跟狗啃的似的。”
小昭红着脸抢过布包,塞进她枕头底下:“小姐要是丑的话,我再重新绣好了!”
“傻昭儿,我知道你担心我,放心吧大仇得报之前,我是不会死的。”碧玉说道。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小昭帮碧玉盖好被子,又把药碗端到桌上。
碧玉看着她忙前忙后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