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照天冷静后,一直打着算盘。他想,就算这回遭遇误伤落个不得好死,也该利用自身条件,向逃逸天神解释他的无奈,建立良好关系,以免成为野人或野鬼。即使来世遇见,不说大家能不能合作,至少要维持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
但他嘴上却告诉步虚——
“突然有人冲到你面前要杀你,你还没怎么的,他就死了。三分钟后,这人变成死了两三年的骷髅头,砰地一声巨响,砸起池塘的水,浇在落地窗上,一具整尸也砸不出那效果,骷髅头却能办到。你说,这是什么人能干出来的?”
“真的?”
“性命交关,生死之间。我没兴趣逗你玩儿。”
步虚的情绪很容易让褚照天带着走,这是累世的主仆关系养成的惯性。他顿时凝重了。
“我临时从医院去办证中心,是谁能快速地买凶,制造车祸?”
“这是凡人干的。刺客和骷髅头像神民干的,凡人变不出那种大型魔术。”
褚照天也知道买凶杀人不是神民干的,却一定有神民提供的信息。嫌疑范围不大,也有具体的怀疑对象,只是还不能给步虚说。“我面临三个不利因素:逃逸天神出现,天庭有人泄密,你连根毛都不知道。你来决定,我是跟他们讲和,还是被他们变成白痴野鬼?”
“天庭不会泄密!”步虚坚持他的信念。
理由是,天庭真泄密,逃逸天神就该杀了褚照天,没必要故弄玄虚,打草惊蛇;而褚照天没死,又说明逃逸天神只是怀疑;而褚照天没动用法术抵抗,又打消了这怀疑。
“褚哥,您做得很好,很到位。”步虚以督察身份表扬了一句。
他不知道褚照天是因为挑三拣四,被奇葩的天条附则弄得束手束脚,没能果断出手。
“因此,您该继续掩饰、伪装。就算死,也要死在逃逸天神手里,报效天庭,这比您私自寻死,再次投胎重生更有价值。”
褚照天想,这孙子若总在节骨眼儿上端架子,两人之间就没有核心了,得把他压下去。
“天庭给我指派任务,是叫我死吗?我要死,用得着天庭费劲吗?”
步虚一想,也对。他问道:“您有没有怀疑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