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漏风又飘雨,还被太阳晒的房子,她不算太陌生,终究去江南旅游过,看见有名的园林。只是眼前这些堂阁斋馆亭榭楼台的学名儿,要闵姐具体说,除了知道亭子叫亭子,别的,就猜不准确了。
得了,还没确定是不是我的地儿,没必要动脑子。
有座大房子对面的假山,挺好玩儿,水从层层叠叠的山石中流出,像挂着帘,那叮咚呜咽、淙淙溹溹的声响,被一阵阵风卷起的暗香,从涟漪荡疏影的水面滑过来,落在了闵姐的鼻尖上,好爽啊!她想吟诗一首,衷心赞美赞美:“我擦!”
黑影从天坠下,快砸到肩头了。闵晚晴反应好快,疾闪中三指扣出,一招擒拿。
原来是一篷垂挂的枝叶。
她几步快走,跨出回廊。
高福轩笑着提醒道:“当心脚下,那叠山有趣儿吧?”
走卵石铺就的羊肠小道,穿过屏风似院墙的月洞门,又改走水泥小路了,两旁是茂盛的热带植物,人像在从花丛走着。
天色已暗下,亮起路灯,前面是两栋小洋房,主楼和辅楼相距不远。
几条身影陆续进了辅楼,可能收工了。
高福轩陪闵晚晴走着,见她东张西望一副大山里的姑娘刚进城的模样,觉得不应该,她这年龄的姑娘,有几个没见过世面?但一转念,他推测出,可能这姑娘的心理轨迹有了变化,所以,才从不拘小节,不知不觉地变得拘谨了。
“是我听错了还是褚照天咬错字了,你应该叫贴身保镖吧?怎么,没来过这儿?”
闵晚晴几乎是跟他同时说的话:“也没个泳池,算不上十全十美。”
“小洋楼后边儿还有个院子。你不是保镖。”
“我怎么是保镖呢?总共才见过褚照天两次。第一次,他差点儿找残了。”
“找残,什么意思?”
“有一说,管活得不自在了,叫找死。可我不能打死他,但他那酒瓶儿真要抡来,我一准儿叫他残。”
“哦。”高福轩刚才在车上比较同情褚照天,有点儿讨厌这姑娘。现在看来,两人关系不深。关系不深,褚照天却上赶着帮她,自然不怀好意。可褚照天为什么又想寻死呢?
高福轩不由得朝前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