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他不喜交际,其他的魂魄对它总是敬而远之,所以,他大多时候的愤怒,是自己跟自己玩儿出来的。
像这一次它跟兄弟动怒的情况,非常罕见。
爽灵在非毒的长尾巴里,向臭肺的方向拱手:“臭肺兄弟,哥哥诚心实意向你道歉,我说那番话伤到你了,对不起!万望见谅!哥哥还要向你致以诚挚的敬意!你这一断气,能让褚照天对炼丹、修道升出敬畏之心!”
“那孙子两千年来都那吊丝样,修道修了一千年,你见过他的敬畏心吗?”
本已枯竭干瘪的气泡囊又渐渐鼓胀起来。
“汪!”尸狗率先发出一声无力的欢呼,接着就是猛烈的咳嗽。
体腔内相继响起阵阵的咳嗽声。
在精神病院的外大门,罗主任依依不舍地目送着一辆网约车发动,离去。
他向那辆别克挥着手——别克!?
想到这车带一个别字,他立即有了憎恶。但一想到车上有王慈雪,又生出好感来。
可罗主任刚一惦记起美女,他猛地抱着右手,哎呦一声撅在地上。
壮士般的男护随从奔下台阶,前来护驾,扶起了他。
罗主任手掌的灼、麻、辣、酸、疼兼俱的难受陡然消失,那是突遭四级冻伤的疼痛。
邪门!
罗主任在得到上级宠幸以来,今天是第一次亲自送患者监护人出门,并殷勤打开车门,然后伸手想再握一次美人那滑腻清冷的手手。
王慈雪笑道:“你已冒犯过一次神明,第二次会受罚的,亲!”
罗主任想到这里,又不信邪了,他干脆默念一声:“王慈雪。”
于是,他又表演起了刚才的动作,剧痛,抱手,蹲地,如愿地体验到了刚才那撕心裂肺的痛。这次痛出灼麻辣酸疼等五味更加厉害,痛得身体失控,在地上滚来滚去。
男护甲猜测道:“罗主任是练功吧?”那么扶他就是严重错误。
男护乙被他误导,思维受到局限,便更细致地推测:“一定是。罗主任第一次撅下去,是起式,可伸妓男未经请示,就自作主张前去搀扶……”
外号伸妓男的男护丙顿时吓得发抖。
男护甲瑟瑟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