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我虽挂着董事长的名儿,实际上两年前就退了,不过问业务。”
褚照天感到不可思议,这爹对权力的追求,像追求金钱一样狂热,他的事业就是不断兼并,不断吞噬,不断扩张权力的触角,恨不得把整个天下搂在自己怀里啃,追求一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怎么可能放权退了呢?
褚照天是搞地下情报的专业人士,却没听见过风声,假。
“爸,您不想帮这忙,那我……”
褚慕勇抢道:“不是,不是,真不是。我要说一个字的谎,天打雷劈。”
高福轩从没听过父亲跟儿子发这种毒誓,连毒枭也不会。他对褚照天说道:“别为难你爸了,想别的办法吧。”
闵晚晴的心又凉了,右手下意识地摸了摸的左手,凉得真快。
王慈雪也在震惊后,联想到今天的境遇。在试用期,她认识了褚照天,没几天就闪婚。那时,已有让她到工地当施工员的传闻。不料,婚假结束,她被安排在描图室,干着几乎不描图的活,仅有几张图还是她为了图表现,争取来的。
她想,褚照天当植物人,单位肯定知道,但褚慕勇退居二线,单位知不知道呢?
或者,是因为她和褚照天离了婚,才被设计院放心辞退的。
高福轩没说别想办法时,褚照天本想提借钱,但眼下没跟父母缓和关系,去借钱,又不好开口。可他瞟了一眼闵姐,那张脸又白了,不是肤色好,是一紧张她就增白。闵姐炎凉归炎凉,可这家人确实可怜,今晚她爹妈会睡在哪儿,真不好说。
伤没治好,能走回家去?
褚照天诘屈聱牙地道:“爸,您可不可以调整一下您的经济结构,对您来说这不难。您拨根儿毛,能救好些人的急。虽说我遗传了您的基因,可资历太浅,不要说现在拨不出毛,就算拨得下,我的毛也赶不上您的毛呀。您一根毛,比我的一根毛粗了去了……”
褚慕勇听得生厌:为了钱回家捧我。这是捧吗?这仨是来听你讨论毛事儿的?丢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