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都在僻静处,有几个行人。行人害怕,没敢管闲事,更不敢留意凶手怎么下手的。难道也没人看见谁救护吗?救人过程可不像一刀一枪那么快。
如此奇怪的案子,如此奇怪的伤,张伸大夫要能看出一二奥妙,当然是好事。
可高福轩见到张伸,这老中医犯了小孩儿脾气,不想再对外行说内行话了。
“内行都不懂,我跟你说得着吗?”
“老先生消消气。”高福轩恭敬地把沏好的茶端起,捧到他面前:“您喝茶!”
邹练约在医院旁边的茶楼见面,他对张伸已安慰过一阵儿了。
“放桌上。这都什么事儿,砸我招牌!”
“是是,说您祝由,不尊重您……”
张伸脖子一梗,道:“别贬斥祝由,各有各道。”
“张师,咱不杠。您的招牌是多年打造的,没人能砸。郭院长敬重您,才派我劳您大驾的。”
“邹练,你摸着那些急救医生手术医生的良心说,那仨是靠妙手回春救活的吗?”
邹练是医学院教授,又是一入校就接受现代医学教育的主任医师,不好信口开河回答这话。医学有客观标准,不能凭主观喜好去评价。手术是医学的标杆,而人体复杂又充满未解之谜,奇迹是哪个阶段发生的,实在说不好。
他不便附和,只是模棱两可地笑道:“妙手回春,是赞美中医的。”
为这件怪事,高福轩曾请市局的法医上医院看过受伤线人的病情报告,却超出了法医对生理学病理学外科学等多学科的认知——
肝脏受伤者的肝功没衰竭,没感染,更没有导致多脏器功能障碍,胆道无损伤,凝血功能还超强。心脏中枪的线人,除了没有急性失血,心脏功能也不见衰竭,泵血正常,心律没有出现致命性的异常,无血液或液体积聚心包腔内,没造成心包填塞。令法医震惊的是,心脏受伤后,身体各器官竟然未因供血不足而缺氧,供血如常。
高福轩恳切地说道:“张大夫,我信您。现场三个受害人的受创部位都易大量出血,可事实上,他们失血不多,明显有人为的因素。从时间看,施救者不可能是医院的医生。”
张伸像误入陷阱被人拿刀枪剑戟往死里戳的小兽,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