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霜踮脚时脚踝灵活转动的模样,终于明白这些天她隔着电话说的“还是有些疼“都是谎言。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连渗出血珠都浑然不觉,胸腔里翻涌的怒意烧得他眼眶发红。
空气仿佛凝固了片刻,直到宁为霜轻快的笑声刺破寂静。
言梓珩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从指尖蔓延至全身,整个人像暴风雨中的树叶般摇晃。
他死死咬住后槽牙,尝到铁锈味在口腔弥漫,攥着绷带的手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冲上去质问。
可双腿却像灌了铅般沉重,只能眼睁睁看着熟悉的背影,说出字字如刀的话语。
“宁为霜!“
言梓珩的拳击背心紧贴后背,领口早就被汗水晕开深色水痕,沁着潮湿的印子。
他的目光像淬了冰,在拳台上没能发泄的怒火,此刻却化作细密的汗珠从额角滚落,顺着下颌线坠入衣领。
他大步跨上拳台,运动鞋碾过橡胶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音,上衣下摆被大幅的动作带起,露出半截紧绷的腰线:
“宁为霜,你骗我?”
言梓珩沙哑的声线里裹着压抑太久的震颤,仿佛随时会绷断的弓弦。
宁为霜慢条斯理地摘下拳击手套,指尖捏着汗湿的绷带随意晃了晃,嘴角扬起一抹挑衅的弧度。
“不光是你,所有人都以为我脚伤还没好。”
言梓珩扯开护具时,深灰色布料紧贴着剧烈起伏的脊背。
他一把将缠手带甩在器械台上,金属扣撞出尖锐的声响。
“真当尖子班那么好进,天天打着养伤旗号逃课!“
喉结上下滚动,言梓珩脖颈暴起的青筋随着喘息颤动。
“知不知道我有多自责,你到底还想不想留在一班?”
宁为霜突然轻笑出声,眼神里满是无所谓:
“我留不留一班,不劳你关心。“
“相比之下,我还是更想知道你十圈蛙跳的进度。”
言梓珩攥紧的拳套在掌心扭曲变形,眼眶泛起病态的红,连耳垂都因愤怒涨成了紫红色。
“不管你装脚伤是为了逃避上课还是运动会,总之我希望明天能在学校见到你。”
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