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昕美眸如冰,冷笑,“给我机会?谁天生就能杀伐果决?更别说,世人待女子苛刻,我一个在相府母亲早亡父亲不管不顾,受尽妾室和兄弟姐妹磋磨的女子,连在闺学表现好一点,都差点被不容而弄死,能指望我有什么脾气和成就?”
“十多年来,太子是直到镇北侯府覆灭,接手镇北军之后才发现我废物无用吗?”
她是知道上位者冷心无情,原主悲剧的源头是相府,是二皇子容赫。
容渊是冷酷残忍,但他也确实没理由牺牲自己的利益去拯救原主这小可怜,无偿为她扫清障碍。
可他也同样没资格坐在这里,高高在上地指责她。
容渊其实没想要指责她,话一出口他也后悔了。
可手掌权势多年的上位者也不懂怎么低头说软话,也就导致了两人愈发剑拔弩张。
手里的茶杯被捏碎,碎片扎在血肉里,鲜血淋漓,他却似感觉不到痛一样。
“你在怨怼孤?”
“换成太子殿下是我,不怨?”
“所以你入宫,是想报复孤吗?你确定孤能容忍你的存在?”
话是这么说,但容渊本能是不想伤她的。
他不过是想……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然而,在他还想说什么缓一缓时,却清晰地看到她眸中浮起了浓烈的杀意。
她想让他死!
容渊喉咙涌起血腥气,暴戾得想毁掉除了她的所有。
姜昕袖子里的银簪滑到手里,心里衡量着,有小银在,加上自己的力气,杀了容渊的几率有多大。
小银比太子还深切地感受到宿主的杀意有多可怕。
它都要疯了好嘛?
原本在知道这世界原主和太子的纠葛后,它就好慌好慌。
以宿主的性格,纵然太子是大人的意识碎片转世,怕也引不起她多少的心软。
它只能盼着太子能给力点,千万别再闹了,结果……
麻蛋的,谁来告诉它,为什么这一世的大人如此棒槌呢?
听听,他刚刚说的是人话吗?
这下是真的要完蛋了。
但姜昕最后并没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