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砚的秩序之剑刺入全的熵能核心时,整个宇宙的寂静突然有了重量。他看着核心表面第一道裂痕如蛛网状蔓延,战甲破损处渗出的鲜血在零重力中凝结成暗红色的晶簇,耳边却响起了儿时在地球听海的声音。那是被熵能侵蚀前的蔚蓝星球,海浪拍岸的节奏与此刻核心内部能量暴走的频率竟诡异地重合,让他产生一种时空错位的恍惚。“原来宇宙的终结,和生命的初始,都像一场潮汐。” 他在意识模糊间想道,手中的剑却握得更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他重新聚焦于眼前的末日景象。
蓝溟的量子护盾早已破碎,此刻他漂浮在战场边缘,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透明化。当核心裂痕迸发出第一缕黑光时,他突然想起了东海龙宫的珊瑚钟 —— 那座由上古神匠用永恒珊瑚铸造的计时器,每到新旧年交替,便会发出空灵的鸣响。而现在,全的熵能核心发出的高频嗡鸣,恰似珊瑚钟在末日的丧歌。“原来熵增,就是时间的逆钟摆。” 他咳出带量子泡沫的鲜血,却对着逐渐消散的双手露出释然的笑。作为四海之力的守护者,他毕生都在与水的流逝对抗,此刻却坦然接受自己化作宇宙尘埃的宿命。
红衣女子的混沌熵兽战甲仅剩最后一个头颅在运转,破损的关节处不断漏出紫色的神经液。当能量泡在核心表面膨胀时,她的视网膜上突然闪过无数画面:是幼年时在火族祭坛看到的创世壁画,是加入战队前在黑市当赏金猎人的腥风血雨,还有与伙伴们并肩作战的每个瞬间。“原来我们都是在废墟上跳舞的幽灵。” 她嘶吼着将最后的能量注入武器,明知这可能是徒劳,却依然像飞蛾扑火般冲向正在暴走的熵能漩涡。那些曾经被她视作累赘的情感羁绊,此刻却成为支撑她燃烧到最后一刻的燃料。
夜影的捆仙绳早已化作飘散的数据流,他蜷缩在时空裂隙中,鼻腔和耳道渗出的暗紫色血液在周围凝结成诡异的晶体。当核心引力开始撕扯周围星体时,他的意识却回到了昆仑墟的藏经阁 —— 那个他偷学时空秘术被师父抓包的雪夜。师父当时说:“篡改时间的人,终将被时间反噬。” 此刻他看着自己逐渐崩解的双手,反而露出解脱的笑。为了这场战斗,他透支了三次生命配额,每制造一个时空陷阱,都在加速自己的消亡,但他从未后悔。“能在时间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