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手中的星陨剑与全的熵能镰刀相撞的刹那,整个宇宙的法则如同被狂风吹散的古老典籍,字句纷飞。空间像被无形巨手揉碎的镜面,千万道裂痕中渗出幽黑色的熵能雾气,所到之处,连光线都被腐蚀成扭曲的暗线;时间流速在战斗余波中诡异地忽快忽慢,远处的星云先是凝固成雕塑,又在瞬间加速衰变,化作飘散的量子尘埃。蓝溟的量子护盾在接触全的能量波动时,如同一滴水珠坠入滚烫的油锅,瞬间崩解成飘散的数据流。他的身体在能量风暴中剧烈摇晃,嘴角溢出的鲜血里混杂着破碎的量子芯片,却仍固执地凝聚出一道微弱水幕 —— 那水幕在全的威压下,不过是孩童用树枝划出的防线。“沈砚,他的能量核心在胸口!” 蓝溟的嘶吼被战斗轰鸣撕成碎片,每吐出一个字,都伴随着一口带血的量子泡沫。
红衣女子的混沌熵兽战甲三个头颅已碎裂两个,断臂处裸露的线路如同濒死生物抽搐的神经。她却操控着残破躯体,驾驶战甲如同一颗燃烧的超新星,以自毁的姿态冲向全。饕餮熵吸炮超负荷运转,炮口紫色光芒凝成实质的长矛,可当这长矛触及全周身的熵能漩涡时,竟如同细沙投入黑洞,连一丝涟漪都未激起。“让你尝尝混沌的怒火!” 她将剩余能量尽数注入烛龙熵焰鞭,鞭子化作燃烧的巨龙腾空而起。然而巨龙刚触碰到全的衣角,便被一股无形力量瞬间逆转为吞噬自身的黑色漩涡,反卷回来在战甲表面烙下狰狞的焦痕,那灼痕中还滋滋冒着腐蚀金属的紫色毒雾。
夜影的捆仙绳在熵能侵蚀下,仅剩不到三分之一的长度,绳索表面的二十八星宿图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剥落,如同被岁月啃食的古老壁画。他每制造一个时空陷阱,鼻腔和耳道便渗出暗紫色的血液 —— 那是强行扭曲时空法则导致的量子内脏出血。可即便如此,他仍如同一具不知疲倦的机械,固执地重复着动作,眼神中燃烧着近乎疯狂的坚定:“只要能为沈砚争取一秒,就有希望!”
全发出的狂笑震得宇宙膜剧烈震颤,声波所过之处,无数星系的星核如同被戳破的气球,在瞬间坍缩成死寂的黑洞。他的数据化躯体开始膨胀,表面浮现的熵能纹路不再是单纯的能量流动,而是一张张正在经历永恒熵增痛苦的扭曲面孔 —— 有远古神明的绝望呐喊,有未来文明的机械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