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光柱翻涌如沸腾的冥河之水,当光芒散尽,名为全的男人负手而立。他身着暗紫色长袍,布料上织就的并非寻常花纹,而是古希腊神话中命运三女神纺织的命运丝线图案,每一道纹路都流转着诡异的微光。他脚下的石板如同被北欧神话中尘世巨蟒耶梦加得缠绕挤压般,寸寸龟裂,古老的楔形符文在裂痕中明灭,似是远古邪神的低语。
全的指尖轻轻抚过胸前镶嵌菱形黑晶的徽章,金属摩擦声好似克苏鲁神话中深潜者在海底发出的低鸣。他面容冷峻,眉骨如刀削,狭长的丹凤眼深邃如被诅咒的深渊,薄唇抿起时,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傲慢。“欢迎各位,远道而来的‘英雄’们。” 他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冷得如同被埃及神话中阿波菲斯蛇盘踞的冰窟,“我是这场宇宙大戏的导演,亦是你们即将面对的终局。”
话音落下,他身后骤然浮现巨大虚影,虚影融合了印度神话中迦楼罗的羽翼、克苏鲁神话中旧日支配者扭曲的肢体,十二对布满符文的骨翼每扇动一次,空间便如破碎的镜面般扭曲,还伴随着类似中国神话中混沌巨兽饕餮吞噬万物时的咆哮。
何卉手中凝聚的金色光芒剧烈闪烁,几近消散。她踉跄着后退,绣满荷鲁斯之眼图腾的裙摆扫过地面裂痕。“全…… 怎么会是你?” 她声音发颤,瞳孔因震惊而剧烈收缩。记忆瞬间被拉回过去,那时的全会在星空下,用温柔的声音为何卉讲解超新星爆发的原理,而如今的他,周身萦绕着让人心悸的黑暗气息,与神话中的恶魔无异。
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他弹了弹袖口,金属徽章折射出冷冽的光:“小卉,别来无恙。真没想到,再见面时,我们竟站在对立面。” 他刻意咬重 “对立面” 三个字,话语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何卉的心。曾经,他用这双手为何卉整理过被风吹乱的发丝,如今却操控着类似埃及神话中阿波菲斯蛇的黑暗触手,要将她推向毁灭。
沈砚敏锐察觉到何卉的异样,立刻握紧星陨剑挡在她身前,剑身符文与地面裂痕共鸣,发出细微嗡鸣。“你究竟是谁?和何卉什么关系?” 他眼神警惕,声音冰冷。
“我?” 全轻笑出声,笑声如同冰层断裂,“我是宇宙规则的重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