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多想，那柄青铜战戟裹挟着黑雾再次劈下，戟刃划出的弧光像是死神的镰刀，直奔他的脑袋。
苏途身子一侧，战戟擦着他的耳边掠过，带起一阵刺骨的寒风，狠狠砸在地板上。
水泥地面瞬间裂开，碎屑四溅。
他甚至能闻到那股从戟刃上飘来的腐臭味，像尸体泡在臭水沟里发酵了一个月。
“就这？”
苏途低声嘀咕了一句，脚下猛地发力，整个人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过去。
梦中的危机，他早就把闪避和反击的动作刻进了肌肉里。
阴兵的动作在他眼里慢得像老太太过马路，他一个侧身绕到对方背后，右拳狠狠砸向那身青铜甲胄。
“砰！”拳头砸在甲胄上，发出一声闷响。
那看似坚硬的盔甲在他手下脆弱得像纸片，直接被砸出大窟窿，碎片哗啦啦掉一地。
阴兵踉跄了发出低沉的嘶吼，可还没等它转身，黑雾就像潮水涌来，迅速填补了甲胄上的破洞，转眼间又恢复如初。
“啧，还能回血？”
苏途咧嘴笑了，眼里的兴奋更浓了。
“那就更有意思了！”
他没退，反而迎着阴兵冲了上去。
战戟横扫过来，他矮身一滚，贴着地面滑到阴兵身侧，手指扣住甲胄的边缘猛地一扯。
这次他用了全力，整片胸甲被生生撕下来，露出一团蠕动的黑雾，像是心脏一样跳动着。
阴兵挥戟反击，可苏途已经摸透了它的节奏，翻身躲开，顺势踹在它膝盖上，让它半跪在地。
教室里的尖叫声渐渐弱了下去，剩下的学生都缩在角落里，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他们眼里满是恐惧，可苏途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狠。
“给我死！”苏途低喝一声，眼眸里闪过一丝金光。
下一秒，他的感知像是被放大了十倍，阴兵的举动在他眼里清晰得像慢动作。
战戟的轨迹、黑雾的流动，甚至那身甲胄下隐藏的弱点，都像被标注了红点一样暴露出来。
“头……是头！”苏途喃喃自语，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阴兵的头盔下，那团幽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