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石师傅也是摇了摇头，这种料子，他一天不知道要切多少块，十块里面有九块半都是废的。
他按照陈寻之前画的线，小心地固定好毛料，启动了机器。
“滋啦——滋啦——”
刺耳的切割声再次响起，砂轮与石头摩擦，迸溅出星星点点的火花。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条不断深入的切割线上。
周翔宇双手抱胸，嘴角挂着戏谑的冷笑，眼神中充满了笃定。
李思慧则依偎在他身边，时不时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瞥向陈寻和方听雨。
方听雨紧张地攥紧了拳头，手心里全是汗，关媛也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
第一刀很快切到底。
解石师傅关掉机器，拿起水管对着切面一冲。
石粉被冲掉，露出了里面的景象。
“唉……”
人群中发出一阵失望的叹息声。
切面上，灰白一片，连最差的狗屎地都没有，就是普普通通的石头底子，连一丝绿意都看不到。
“垮了！彻底垮了！”
“我就说嘛，这种料子怎么可能出奇迹！”
“这下彻底完蛋了，不仅输了钱，手都得搭进去！”
周翔宇见状，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他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陈寻！怎么样？现在死心了吧？哈哈哈，老子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你那只手被砍下来的样子了！”
然而，陈寻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他只是平静地看着那块石头，对解石师傅说道：“师傅，麻烦再切一刀，从这里，擦个边。”
他伸手指了指毛料的另一个位置，那里有一小片不起眼的黑癣。
解石师傅一愣，有些不解。
第一刀已经垮成这样了，再切下去，基本也是浪费力气。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按照陈寻的指示，重新固定毛料，调整角度。
“还不死心？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周翔宇不屑地啐了一口。
“我看他就是想拖延时间！”
“垂死挣扎罢了！”
切割机再次启动，这一次，因为只是擦边，所以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