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抽走,她都要生气。
他曾经习以为常的温暖在后来是奢侈,他靠着那些回忆,支撑自己度过了没有她的那三年。
喷涌而出的记忆比被撞到的鼻子还要更加酸楚。
视线从她满是担忧的眼睛,下滑到她湿润柔软的唇瓣,裴寂的呼吸一沉。
刚才和贺苑的谈话让他强迫自己回想过去的三年,他的理智快要土崩瓦解,搭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摁向自己。
“贺瓷。”女人清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车窗降下,坐在后座的贺苑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们,说道:“上车吧,我们回家。”
贺瓷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裴寂的鼻子,还好没出血,只是有点红,想必是痛的。
“我没事,”裴寂放开搭在她腰上的手,“你和姐姐回家吧。”
同裴寂还有林子昂道别,上车后,贺瓷还是透过姐姐那边降下的车窗,不放心地看了眼裴寂。
“好了。”贺苑将车窗升起来,“看什么呢?”
“我刚刚不小心撞到我们大老板的鼻子了,看起来好痛。”贺瓷试探道,“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记仇,把我开掉!”
她说把自己开掉的时候,语气带上一些俏皮,贺苑见着了她小时候的影子,神色也柔软了两分,“你们老板这么记仇?太小心眼的人走不远,我看你这班不上也罢。”
可恶!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贺瓷不死心,继续试探道:“姐,你认不认识我们裴总呀?”
“裴寂?”贺苑的目光看向窗外,语气带着些漫不经心,“圈子里有谁不认得他?”
“那你和他熟吗?”
“怎么?”贺苑瞟她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之前在生意上有过交流,但算不上熟。”
“没什么呀,”贺瓷抱着她的手臂撒娇,“如果你认识他,就多帮我美言几句,别让他因为这点小事生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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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周六早上的飞机带着小外甥飞梅江,周五晚上贺瓷便住在了贺苑家里,下午的时候她的姐姐姐夫就出发前往沪市,她住在这里也正好帮他们看孩子。
楠楠四岁多,本就是经历旺盛的时候,他又比较调皮,折腾到好晚才睡,贺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