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子。现在见叶老太太拿出精神来,大小姐悄悄松口气。
一忙直忙到了掌灯时分,叶老太太连悲带累,被大小姐扶了回去。雪兰不想让人照顾叶世涵,她对叶建舒说,“大哥哥,今晚让我守着父亲罢。”
叶建舒原想着自己守着,见雪兰执意要守着,便点了头。
谭姨娘端着药送了进来,雪兰接过药去,拿着小银勺一点点喂给叶世涵。可是,药到了叶世涵的嘴旁,便顺着嘴角流了下来,雪兰急忙拿着帕子去擦。
从叶世涵吐血之后,他就再不曾喂进药去。
雪兰坐在一旁,轻声对着合着眼的叶世涵说,“父亲,您把药吃了罢,吃了罢,好不好?”
叶世涵还是沉沉的昏迷着,连眼皮也不曾动一下。
谭姨娘扶着床栏抹把泪,“二小姐,要不我再去熬药罢。”
雪兰只看着叶世涵,好久之后才摇了摇头,“不必了……”
谭姨娘咬着帕子退了出去,她不敢再看叶世涵一眼。
南月就在这时走了进来,“小姐,大人带来一位会施针的郎中来了。”
雪兰听到郎中二字,忽的站起来,“在哪里?”
南月答道,“现在在外面候着呢。”
雪兰把脚一跺,“糊涂东西,还不快叫人进来!”
南月急忙退下去,请进了盛信廷和那个郎中。
盛信廷才进来就见雪兰的脸色已经极差,他不由得望去床上的叶世涵,叶世涵眼窝深陷,一动不动,瞧着便是病极重。
“怎么会忽然病倒了?”盛信廷问雪兰,不是说叶世涵的病有所好转的么?
雪兰哪还有心思理盛信廷,她忙让过郎中。郎中倒是极恭敬,给雪兰施了一礼,就给叶世涵诊起脉来。雪兰紧紧的盯着郎中,不敢错过郎中眼神的一丝变化。
可是诊脉的郎中的眉,却越皱越紧。
雪兰的心先凉了半截,“不……好么?”
郎中摇了摇头,沉吟片刻才道,“实不相瞒,恐怕侯爷的病不好了,侯爷本就身子不好,加之急血攻心,致使病发,老朽已无回天之力。便是施针,也只会让侯爷醒过来一会儿,却不能治得了侯爷的病。”
雪兰倒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