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所谓的鬼火,不过只是磷粉遇到空气后自燃的现象,”许栀耐心解释,“此物产自西域,古籍中都有记载,绝不是什么妖术。”
“证据呢?”兆顺冷笑,“你既说得头头是道,可有什么物证?”
许栀愣了神,暗叫不好。
磷粉这东西实在是太容易反应了,自然界中本就少,更何况是在古代。她不知道孟宴卿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难道那面镜子……
越是这样想,她心底越滋长出焦急,出口的话有些没底气:“古物司的同僚皆可作证……”
“那些人都是你的下属,他们的证词岂能作数?”兆顺打断她,“何况据本官所知,那鬼火出现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从始至终镇定自若,像是早有预料。这不就是早想借此谋害他吗?“
许栀终于明白了这场局的精妙之处,她抿了抿唇,暗暗捏紧了手指。
孟宴卿不仅杀了骁淳将一切现象嫁祸于她,还利用她当众解释磷粉的行为,反向佐证她精通妖术。以此来颠倒黑白,她冷笑一声,没想到当初事事都要她出主意的孟宴卿,已经有了这样的手笔。
七年了,他对她的感情消磨了,却滋长出一颗阴险狡诈的心。
“大人,”她突然话锋一转,“那骁淳尸体现在在哪里?可以让我看一下吗?”
兆顺显然没料到这请求,皱眉冷脸道:“为何?”
“我……曾经随外祖父行过医,也给人入殓过,稍微知道一些验尸的本领。”许栀信口编造,“若真的是什么诅咒反噬,那尸体上必然会留有些特殊痕迹。若不是……”
她意味深长地拖长音调,抬手搭上桌案,半个身子稍稍前倾,笑容淡淡:“大人也不想冤枉好人吧?”
兆顺脸色一下变得阴晴不定起来。许栀当然知道他是在权衡,要是他就这样拒绝,不但没有理由,还显得分外心虚。而要是他同意,估计还得怕她真的看出什么破绽来。
他摇了摇头,朝她冷哼一声:“现今你的嫌疑还没有洗脱,嫌犯验尸,实在是不合理。”
“那他是什么时候突然暴毙的?”许栀开口问道。
“昨日夜里。”
“昨日夜里我一直在古物司的后院整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