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砸在青石板上像一串急促的暗号。
“废物!都是废物!”
孟宴卿一脚踹翻案几,茶盏砸在地上很快裂开。一旁的李凌暗自叹息,看来这个茶盏的料子还是不够结实。
书房里跪着三个黑衣人,一个个都额角抵地,不敢抬头。而那铜镜则静静地躺在锦盒中,镜面的裂纹在烛光下狰狞笑开,触目便让孟宴卿倍感烦躁。
“侯爷息怒,”首的黑衣人声音发颤,“那镜子……确实用不了。”
“用不了?”孟宴卿抓起铜镜对准窗外月光,“许栀能穿来穿去,凭什么我不行?”
镜面映出他的脸,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冷冰冰地开口了:“少爷呢?”
李凌一愣,半晌才开口回应:“应当是在抄书,今日私塾先生布置了课业……”
“今天不用写了,”孟宴卿笑得温和,“当初这个名字还是栀栀亲自取的,她啊,对孟煜可比对我都好许多。”
李凌似乎猜到了他的用意,犹豫地开口想要制止:“侯爷,小少爷最近……”
“把他带过来吧,他一定可以的。”
黑衣人立刻领命走下,李凌站在旁边,暗自握紧拳头,在听见敲门声后,才无力地松开了手,闭上眼去摇了摇头。
侯爷,当真不再是之前的侯爷了。
窗外雨声阵阵,越来越大,阴风怒号,吹得草倾树斜,街上行人慌忙奔走,热闹的街市瞬间空荡。翻滚的乌云和雨水从天降下,偌大的天幕似浊浪排空,闪电划破了天幕,震天响的雷声响彻了整个京城。
“爹,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