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假那么久,怎么?想着白领俸禄?”苏安怡冷笑,一把拿过婢女手里的锦盒,“这都第几日了?我们侯府的铜镜就这么搁着?”
她又一次拿出那青铜镜,青铜镜在阳光下泛着幽光,镜面透着些细小的缝隙,门外看热闹的人群挨个探头想要看清楚这个侯府夫人分外在意的传世珍宝究竟长什么模样。
而跪在地上的小吏却是提心吊胆,一个个都万分惊恐地抬头看着她。
方才好不容易才劝下苏安怡没摔了镜子,这下她又拿出铜镜高举在手中,他们都怕自己被这个撒泼打滚的蛮横夫人给赖上了,万一待会儿摔了铜镜,他们几条贱命可补不上这个窟窿。
“侯府夫人还是一如既往呢。”
殷霁珩的声音从廊下传来。他今日穿了件靛青锦袍,腰间玉佩随他步伐轻晃,沐着一层阳光走进来,瞬间劈开了满室的躁动。
“王爷来得正好,”苏安怡眯起眼睛,“许栀躲了这么多日,我这侯府宝贝就这样一直放着,那古物司岂不是形同虚设吗?”她突然高举铜镜,“若是她一直不来,我就让这宝贝变成一堆废铜!”
殷霁珩脚步微顿,目光在铜镜上停留一瞬,眸色骤冷,不苟言笑的面充满了冷厉,吓得周围人都蔽了声:“许姑娘染了风寒,正在长公主府静养。”
“风寒?“苏安怡尖笑,“染了风寒还自己出门去药铺?长公主府是不待见许栀吗?还得她亲自给自己抓药?”
“你看错了,”殷霁珩语气平静地否认了她,“苏夫人若不信,大可去长公主府……”
“少拿长公主压我!”苏安怡突然发难,铜镜在掌心里危险地倾斜,“我现在就要见许栀!”
殷霁珩挑眉,眸色一沉,没想到这个女人这样不识好歹,自己都亲自出面了,她竟还敢这样大胆。
“许栀到底出不出来?难道古物司是故意这样瞧不起我们武安侯府吗?”苏安怡冷笑一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这铜镜也不用她来修了。”
铜镜在她手里摇摇欲坠,殷霁珩眉头一压,刚要给旁人使眼色,谁知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古物司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人群自动分开,孟宴卿一袭官服缓步而来,腰间玉带冷光凛凛,他头上官帽戴得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