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瞬间满头大汗,终于扛不住压力,咬牙道:“夫人稍等……属下、属下这就去请许大人!”
苏安怡唇角微勾,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
古物司的小吏一路狂奔,终于找到了许栀和殷霁珩暂住的隐蔽院落。
他气喘吁吁地拍门:“许、许大人!出大……唔!”
许栀正在院子里整理古籍,听见动静,眉头一皱,刚一抬头,恰巧和殷霁珩对上视线。
她颇感困惑地扭头看了眼身边人,又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听见:“我好像听见有人叫我?”
殷霁珩摇了摇头,拍了拍她的肩膀:“听错了吧,我都没有听见。”
“是吗?”她看了眼大门,片刻后才收回视线。
等到她抱着古籍朝着后院走去,殷霁珩才开口:“我今日约了大长公主殿下议事,得出去一趟。”
“好,你走的时候记得关好门。”许栀头也没回地说这。等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拐角,殷霁珩才推门走出,一转身就看见了被夜风捂着嘴压在门边的小吏。
三人相视,他们上了马车夜风才松了手,那小吏深吸一口气,
小吏急得直跺脚:“殷大人,武安侯夫人拿着面青铜镜来古物司大闹,非得要许大人亲自去修,还说若是修不好,就要砸了镜子,去陛下面前告状,说许大人渎职!”
“苏安怡去了古物司?还拿着那面青铜镜?”他手指搭在窗台上,眼神冷得像冰。
那小吏点头如捣蒜:“她闹得实在是太凶了,还说那镜子是武安侯府的传家宝,非要许大人亲自去修,殷大人,到底、到底该怎么办啊!”
那小吏急得面色通红,都快要急得冒出眼泪来了。
殷霁珩却冷笑一声:“孟宴卿这是急了。”
孟宴卿总是故技重施,只要一找不到人,就用对方最在意的东西引蛇出洞。
回想起先前许栀在现代时与刘芷聊天时的自在笑容,还有她床头的合照,心中一时似被大石压下。
许栀在那个世界有那么多牵挂,那里有比起大周王朝还要安全方便,要是她知道青铜镜在古物司,一定会不顾危险冲过去。
但这一定是孟宴卿的陷阱,他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