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纸条,心中有了几分决断。
夜里,城西枫林,初入暑天,四下绿叶森森,挡住大片大片的明亮月色。
“王爷果然重情重义,”孟宴卿从一棵枫树后转出,身后跟着六个黑衣劲装的武士。他依旧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只是眼下一片多日没有休息好的青黑,瘦得有些凹陷的面颊凸显出他的癫狂。
“你找我?”殷霁珩冷声问,“和许栀有什么关系?”
“这话应该我问王爷,”孟宴卿轻笑,“许栀?”
他突然从袖中抽出一物:“王爷认得这个吧?”
那是一条浅色发带,正是许栀平日束发用的,那发带材质特殊,一眼就是现代物件。殷霁珩瞳孔骤缩,摸了摸怀里依旧失灵的古铜镜。
怎么会……
分神的刹那,背后袭来一阵刺痛。殷霁珩猛地转身,看到一个黑衣人正收回吹箭。麻痹感迅速从伤口蔓延至全身,他踉跄几步,冷眼看向孟宴卿:“倒是……下作。”
“这么不设防?”孟宴卿冷笑,“对付非常之人,当用非常手段。”
孟宴卿慢条斯理地走近:“放心,只是想让王爷乖乖听话,毕竟,谁知道威风凛凛的靖王又带了多少人埋伏在这里?”
殷霁珩的视线开始模糊,药力生效,他重重栽倒在地,闭上眼去。
再次醒来时,殷霁珩发现自己被铁链锁在一间石室中,胸前伤口有些火辣辣。孟宴卿坐在对面,手里把玩的正是那面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