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摇了摇头,突然身子一抖,剧烈咳嗽起来。
刘芷赶紧倒了杯热水塞给她:“先吃药,那破盒子不急,反正都已经蛀了半个月了。”
“什么盒子?”许栀饮下热水,皱眉,哑着嗓子问她。
“就你店里的那个紫檀嵌金线的首饰盒啊,”刘芷有些无奈地叹息一声,“上周发现被虫蛀了个洞,我按你教的方法放了樟脑丸,但后来发现蛀得更厉害了,我这段时间给你打电话也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着……”
许栀猛地站起身,眼前瞬间一黑,差点一头栽倒下去:“带我去看!”
……
古董店里,那个精美的紫檀木盒子静静地躺在工作台上。
许栀戴上手套,轻轻抚摸着被虫蛀出的孔洞,金丝眼睛架在鼻梁上,那双因发烧而眼尾微红的眼睛,此时正微微眯着。
“奇怪……”她喃喃自语,“放了樟脑丸也不该这样啊……”
刘芷歪着脑袋凑过来:“要不要先送去专业杀虫?”
许栀摇头,握着放大镜细细察看着洞口。
大周王朝皇城,靖王府。
“王爷,这是从西域专程赶来的匠人,”夜风领着个白发老头走进书房,“据说曾为前朝宰相修复过紫金琉璃盏。”
殷霁珩眼底布满血丝,案几上堆着几次修复无果的青铜镜残片。
镜子依旧四分五裂,只是每块碎片都被他亲手擦拭得锃亮,他按着太阳穴,靠着椅背,闭了闭眼。
老头细细上前检查碎片后,眉头一皱,很快扶着拐杖跪下:“王爷恕罪,这镜面断口实在有些古怪,与老朽先前所见种种断口都不一样,就像是……”
那老头眼睛眯起:“像是一样活物,自己裂开了。恐怕,老朽用尽办法也无法修复……”
殷霁珩叹息一声,抬手挥袖,不小心撞翻了书桌上的砚台,墨花飞溅,沾染上他金贵无比的衣摆。
老头一下瑟缩起来,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殷霁珩垂眸盯着衣摆处那点墨渍,语气轻轻:“退下吧。”
老者很快被夜风临走。
待书房重归寂静,他疲惫地揉着眉心。七日了,许栀消失了整整七日,朝野上下都在传说是